“私事上,我们是朋友,十几年的朋友了。”苏冽淡淡说着。
任悠然又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道:“这样,请节哀。”
这个警察好厉害。苏冽偷偷瞥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插着兜往那随意一站,但身上无形的气势却极强。
从蓝汐家出来,任悠然上车第一件事是给姚远打电话:“调查蓝汐人际关系的时候,重点查一下她和苏冽的关系,我总觉得她俩不止是经纪人和艺人,或者说朋友这么简单。”
姚远对自家队长绝对的信任和服从,指哪打哪,让查什么就绝不含糊。
任悠然总觉得苏冽给她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在案发现场时表现的非常平静,平静到不正常。按照苏冽所说,她和蓝汐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又有将近八年携手在娱乐圈打拼的感情基础,今天蓝汐死了,苏冽不应该这么平静。
但她的平静并非是完全没有感情,反而是一种无法形容、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已经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伤心,苏冽的平静来源于因蓝汐的死而产生的绝望,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任悠然觉得,会有这样的反应,苏冽和蓝汐之间绝对不会只是朋友和同事,顺着这条线应该能扒出不少东西。
回到市局,任悠然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七层技侦,果不其然在解剖室外见到了门神一样杵在那的顾以羡。
任悠然心情上扬,凑过去撞了撞顾以羡的肩膀,换来一记白眼。
“哟,等你家大法医呢?”
顾以羡点点头,说:“进去有一会儿了,估计很快就完事儿。”
任悠然冲她挑眉,齁欠齁欠的:“瞅你这样儿,就解剖的功夫,你还至于非得在这当门神。”
顾以羡懒得理她:“你不懂。”
“我不懂?没人比我懂!”任悠然心说热恋确实是这样的,夏之晴跑通告她也恨不得自己变成个挂件黏在人家身上。
顾以羡笑了声,她发现任悠然最近有点儿变化:“悠悠,你最近跟之前不太一样啊。”
任悠然愣了下:“哪儿不一样?”
顾以羡摸摸下巴:“之前你对燕归老是不咸不淡的,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之后还总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以为我没看见吗?最近这是怎么了?我发现你对她态度转变了不说,还老开我俩玩笑。悠悠,你不对劲。”
任悠然怔愣片刻,尴尬地笑笑,汗都差点儿下来。
“嗐。这不……我之前吧……那不是跟燕法医不熟么……”任悠然心虚,眼神有点儿飘,但她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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