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肚子不再撑得那么难受了,两个人结完帐结伴离开。
一路上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以后不能这样没节制地吃了,今天小叶邻居/阮苏苏吃饭的样子太香,勾起食欲导致无法克制对美食的渴望,下次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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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南旅行回来后,叶希染照常在家里画稿子,只是在姐姐生日的前一天心不在焉。
分镜画出来总是不满意,擦掉重画,修修改改好几版才定稿。
手机响铃开了最大音量放在一边,手随时能碰到接起。
她在等一通例行电话。
就是不知道这通电话何时会打过来。
也许那边不出于原则和姐姐的要求,根本就不会情愿给她打电话吧。
久等不到电话,叶希染臆测到那边的反应,心脏不可遏制地抽痛,情绪也低迷下来。
可她仍一个空洞的撒糖机器,内心沉郁,笔下画出来的分镜,主角互动的一幕一幕,都愈加甜蜜,却更能和她此刻的情绪产生对比。
自己不开心,总不能给笔下的人物制造挫折,篡改故事线,让她们也不开心吧。
叶希染还是很疼她创造出的亲女儿的。
画到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留到几天之后慢慢画,从头到尾捋一遍画好的内容,同时对画面和台词都加以润色。
叶希染很少去想电话,沉浸在工作中。
不想的时候,那通电话似乎有预判地打过来,耳边立刻响起特意调过尖锐的电话铃,无法忽略,叶希染飞快地从电话铃声中惊醒神。推开画板,手摸到手机,接通电话。
她把听筒凑到耳边,始终缄默。
那头似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一阵静谧。
传出男人苍白刻薄的声线,如寒冬凛冽的风,没有一点点温度。
“明天、中午回家吃饭,你姐生日。”
“哦。”
叶希染忽然无比烦躁,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那头仿佛滞了一下,旋即同样不再言语,挂断通话。
听筒里只余嘟嘟嘟的提示音。
敲打在叶希染心扉。
她握着手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假寐,放任脑子里闪过走马观花的种种清晰的、模糊的画面。
很多她以为忘记的事情,实则都深深印在身体里,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肆意跳出来烦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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