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我按个通敌卖国的大罪么?”
金守疆噤声不语。
聂小小冷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若有罪,你也当同诛。”
“聂小小!”
“我再说一次,放她走!”
细链绷了个紧,聂小小就没有松手的意思。
金守疆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铃铛的份上……我最后容你一次放肆。”他卸下内劲,恨然看着猗猗,“原本你今日是走不了的……”
“小小,你信我,我可以……”猗猗根本就不想与他多说一句。
“走啊!”聂小小没有让她说下去,声音哑涩而轻颤,“走啊……”
猗猗不甘心地瞪了一眼金守疆,又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大哭的铃铛,她确实不能在这个地方彻底发难,万一伤了铃铛,小小一定会恨她一辈子。
一念及此,她背过身去,足尖一点,正待飞上屋檐。
金守疆暗暗对着弓箭手点了下头。
“咻!”
弓箭手当即放了箭矢,猝不及防地朝着猗猗射去。
“卑鄙!”聂小小松了牵丝铃,不顾一切地挥出牵丝铃,为猗猗挡下了一侧的箭矢。
猝然之间,一条人影擦身而过,聂小小下意识地去抓那个擎枪追击的金守疆,却因为他身上的甲衣太滑,一把根本抓不牢他。
猗猗好不容易格下所有的箭矢,刚一转身,金守疆的金枪便挥到了喉咙前。
“放箭!”
金守疆愤恨下令,眼底隐有血丝。
他意识到,倘若今日亲手弄死猗猗,他日聂小小定会与她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丑事。
堂堂狼帅座下的四副将之一,岂能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咒骂一世?他宁愿聂小小恨他一辈子,都不要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叮铃!”
这次的牵丝铃并没有缠上金守疆,缠上的是猗猗的腰杆,强行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咻!”
弓箭手看准了时机,对准猗猗的背心,放出了一箭。
他并不知聂小小会突然拉扯着猗猗转了个身子,用背心为她挡下了这一箭。
“小小……”猗猗脱口惊呼。
箭矢穿胸而出半个尖,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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