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岚看了一眼庭外的晴空,没来由地觉得背心发凉。长公主辅佐幼弟多年,竟会被人重伤至此,那人能得手,定然是筹谋许久。长公主逃亡至此,那人应该会得到消息。如今魏氏尚未解决,西沉州也没有站稳脚跟,又出了这样的大事……景岚从门口望向房中,心疼地看着柳溪的身影,溪儿这几日怕是又要劳心劳力了。
景岚伸手缓缓关上房门,回头对景焕道:“四哥,走,随我去军营一趟。”
“走!”
景岚带着景焕去了马厩,牵了两匹马儿出来,打马朝着城外军营赶去。
若要勤王,兵马是肯定不能少的。可西沉州能调动的兵马并不多,景岚只能先去清点一番,她先想想,应该如何打这一仗?
两个时辰后,长公主楚夕饮下汤药,身子终是有了些暖意。
柳溪拿帕子给她擦去了脸上的血污,看着她那雍容华贵的脸庞,不禁慨然一叹,“妹子,她何时能醒来?”
沈将离摇了摇头,“虚、弱。”
楚夕元气大伤,沈将离只能尽力而为。
柳溪不能亲口问她骊都的情况,只能把希望放在那个负琴姑娘身上。她转眸看向负琴姑娘,她喝下汤药斜倚在榻边小憩着,不时咳嗽两声。
金铃铛抱了干净的换洗衣裳进来,轻轻地放在榻边。
这负琴姑娘很是警觉,她睁眼看见是金铃铛后,警惕的神情才缓缓消逝。
“你别怕,我又不是坏人。”金铃铛摇头道。
既然她醒了,柳溪也有许多话要问,“金妹妹,把门窗关上。”
“嗯。”金铃铛走近房门,把房门关好后,又把窗户也关好了,这才走过来,坐在柳溪身侧。
沈将离搬了个凳子,坐在柳溪的另一侧,伸臂勾住了柳溪的手臂,侧身靠在柳溪肩头。
柳溪温柔地摸摸沈将离的脑袋,她看向了对面榻上的负琴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负琴姑娘看了看她脸上的面巾。
柳溪微笑,把面巾拿下来,收入袖中,“我叫百里溪。”
“我叫……薛清弦。”负琴姑娘缓缓开口,颇是费力地把背上的古琴拿下,放到一旁,似是牵扯了痛处,不禁猛烈地咳了一阵。
“你……与长公主是朋友?”柳溪再问。
薛清弦抿抿唇角,笑得苍凉,“不是。”
柳溪饶有深意地轻声道:“哦?”
“我只知道,她若有事……”薛清弦自嘲地笑笑,“那个傻姑娘,一定不会独活。”
“傻姑娘?”金铃铛耳朵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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