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唇角扬起,吸了吸鼻子,重新抬眼看向镜中的沈将离,眸光温柔又宠溺。
沈将离对着铜镜微微昂头,笑意深深,“三、梳。”她的声音愕了一下,小五与姐姐皆是女子,这辈子定然是不会有孩子的,这“儿孙满堂”的祝词得改一改。
“此、生。”
柳溪听到了陌生的祝词,眉梢微挑,“嗯?”
“不、离。”
沈将离骄傲地说完,诚挚地道:“要、好。”
“大家都要好。”柳溪疼惜地摸摸沈将离的后脑,“特别是你。”
“必、须!”沈将离重重点头,咧嘴一笑,真挚又无邪,“家、人。”说完,她指了指柳溪,又指了指自己。
柳溪莞尔,“家人,永不分离的那种家人。”
沈将离舒了一口气,凑近了柳溪,额头抵上了柳溪的额头,哑声唤道:“姐、姐。”
“好妹子。”柳溪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笑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哭了。”
“不、哭!”沈将离站直了身子,连连摆手。
柳溪含笑道:“今日……谁都不准哭。”
“嗯、嗯!”沈将离笑了笑,忽地想到了什么,她放下了梳子,走至衣架边,从外裳衣袋中翻出了一瓶药膏,走了过来。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狡黠,把药膏往柳溪手中一塞,“要、用。”
柳溪攥着药膏,“嗯?”
“抹、涂。”沈将离的手指比划,“里、面。”
柳溪面上一烧,忽觉药膏烫手,连将药膏往妆台上一放,嗔道:“妹子!你何时研制的这种药膏?”
沈将离认真地想了想,“我、怕。”顿了一下,“小、五。”
柳溪垂首轻捋垂发,“她又不是凶兽,你怕她做什么?”
“狠、弄。”沈将离可不怕小五的功夫,她怕小五不知节制,伤了柳溪,“伤、你。”
这四个字出来,更像是滚烫的烙印,烫在了柳溪的鼓膜上,让柳溪的耳根子瞬间烧了起来。
“她……向来温柔……不会的……”
“原、来?”沈将离笑容略深,“做、过。”
“妹子!”柳溪只觉臊然,“你再说,再说姐姐就要恼你了!”
沈将离笑声如银铃,笑了好一阵,这才缓下笑意,一本正经地对着柳溪作揖道:“知、错!”
“梳头!”柳溪连忙把话茬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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