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弦歌对着石峰鞠下一躬,石峰知道唐弦歌的心意已决,抱拳回礼后,派人搬走了那具尸体。石峰离开前对唐弦歌裂着嘴,露出了白牙:“大人保重身体,我会每日来问候大人的!”
唐弦歌微笑的点了点头:“二当家的也是,保重。”
门缓缓的被关上,一个粗狂的汉子竟是红了眼眶。唐弦歌关上门的瞬间,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脸冷漠平静的女人。摸出腰间的短剑,低声说道:“你可还好?”
唐弦歌感觉身体十分疲惫,缓慢的走到了后间爬上了床,将那把短剑搂在了怀中,刚刚躺下,困意便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唐弦歌是被冻醒的,唐弦歌拉过被子盖好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唐弦歌感觉口干舌燥,睁开眼睛后想要起身下床喝点水,却发现身上软绵无力。唐弦歌并未在意这些细节,双手在床上用力一撑便站了起来。
小心的摸索到桌子上的水壶,刚端起来,却突然感觉到房间中有丝异样。唐弦歌不禁后退两步:“谁在那里!”
唐弦歌的感觉没有错,就在桌子的另一旁坐着一个人。只听那人冷哼一声:“怎么?你现在才意识到这房中有人吗?”
闷闷的声音听起来那人应该是蒙了面,唐弦歌提起水壶,直接往嘴里灌了些水。解决了口渴之后,唐弦歌也不惧怕那在房中突然出现的人,自己又躺回了床上,手指摩擦着短剑上的纹路:“你是来杀我的?”
“看样子,唐大人的仇家很多。”那人语气平静:“怎么,你是打算用你手中的那把短剑进行抵抗吗?”
唐弦歌叹息道:“想必你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内力,会的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你若是真的来杀我的,可否让我死的明白些,告诉我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那人沉默了片刻:“唐大人的仕途之路太过于招眼,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位高权重的人,我这么说,唐大人可明白?”
感觉到身上忽冷忽热,唐弦歌沉默了,之后坦然的抚上自己的手腕。唐弦歌无奈的勾起了嘴角:“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我已经感染了瘟疫,恐命不久矣。”
“哦?唐大人莫不是在敷衍我,想找个借口躲过一劫?”那人的语气充满了怀疑,起身走向唐弦歌,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唐弦歌苦笑着:“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说的是实话。”唐弦歌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又说道:“我是为了你好,这瘟疫传染迅速,这几日我都没能调配出治愈的解药。如今的我无非就是早一点死在你手中,又或者晚一点死在这场瘟疫中,横竖都是死,有何区别?”
“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人语气有了细微的变化。
唐弦歌用羡慕的口吻说道:“武功高强的人夜视能力都比常人高出许多,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
“你很羡慕吗?”那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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