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真这么算来,那人人都是罪魁祸首了。
湛江辞虽知道她不会怪罪苏清欢,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豁达,湛江辞点头:“我会的。”
容城夏季大多是晴天,像前两日那般大的雨水是很少见的,阴了前几日,就要开始见晴了。湛江辞本来想着下了班之后回去同苏清欢好好聊聊,苏清欢年纪小,在一些事情上面容易拧着,将自己缴在里面出不来,这几日过去,她应当也能听得进别人的话语了。
然而风波来得总是比打算快。
下午四点的时候,顾慕来了电话,苏河又出血了。
湛江辞脸一下白了,不是为苏河,是为苏清欢。她到医院的时候,苏河才从手术室出来,一出来就被推进了重症病房,各种仪器管子插在他身上,好像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这些机器的一部分。
苏清欢背抵着墙壁,肩膀无力耸下,整个人没了精气似的,直直盯着里面的苏河。
白雾几手撑着墙壁,低着头,面容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面,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顾慕虽皱着眉头,但却一直在护士医生面前和他们说着什么,医生拿着一个白本子给她看,她看一下,时不时记下来一点什么东西。
湛江辞走到苏清欢旁边,抱住她:“会没事的。”
苏清欢将自己的头埋进湛江辞的肩膀,眼泪陷入衣服里面,她梗咽着,泣不成声:“他他要是好过来,我就再也再也不跟他作对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围绕在身边太久了,就会失了颜色,本来弥足珍贵的东西经过时间的沉淀就显得有些窸窣平常,人便会开始不再在意他,甚至是恼了他,只有当他可能从手里失去的时候,人才会开始害怕,开始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有点虐,但是一段恋情也不可能一直甜啊,对吧。
第94章
娇生娇养的二小姐埋在湛江辞的肩膀里面,所有的呜咽与泪水都浸入她的衣服里,把白色衬衫打个湿透,那团水渍里面混着担忧,混着自责,混着恐惧,甚至混着对自己的厌弃。
湛江辞扶着苏清欢到一旁的座椅上面坐下来,她的手一下一下抚着苏清欢的背部,安慰着面前的人,表示着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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