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宰治行事风格来看,想来他早已习惯将所有事物当成手中的棋子,如有必要,他也不吝于将自己变成棋盘上的一颗棋。
五条悟不喜欢将别人当成棋子肆意利用的人,这种人总有着各种各样看似必不得已的苦衷理由,实则冷血又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通常为了一己之私便可随意牺牲他人——那些烂橘子便是这类人的极端典型。
然而对着太宰治,他却发现自己讨厌不起来,甚至面对眼前这个裙装少年,他憋了一整天的气就如快要爆炸却忽然被解开绳结的气球一样——完好无损,却又彻底漏气了。
而这毫无疑问也定是在太宰治的预料之中,可五条悟却没有和下午那样抵触,被猜透心思又怎样,事实上他也没有去掩饰,不如说这就是他的目的,而太宰治如他所愿采取了行动——这就够了。
太宰治这个人本就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和评判。
……尽管他用的方式实在太过“惊喜”了些。
沉思的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不过两三秒钟,五条悟定神回望这期间一直安静看着他的黑发咒灵,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宰治见状,再次笑了起来,“不生气了吧,五条老师?我下次真的不会擅作主张了,一定听你的指令才行动~”
“免了,”五条悟自是不会信这种鬼话,虽然决定对这撒谎成性、防备心又强的狡猾家伙多一点耐心,不过必要的警告还是得有,“我不管你想怎么做,做什么,你想卖关子就卖,我也懒得问,该配合的我会配合,但你清楚我的底线。”
然而,这看似警告的话实际上却是给予了莫大的自由。
太宰治沉默了瞬,像是有些惊讶,探究似的打量了他两眼,才问:“五条老师这么信任我吗?”
“感动吗?”
太宰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你的确很喜欢我这身装扮呢,其实女高中生什么的也在你的择偶范围内吧?这都色令智昏啦~”
五条悟:“……”
果然,一旦涉及到这类触及真实的敏感话题,这家伙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不着调了。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五条悟说。
“什么?”
“你为什么要在身上缠绷带?”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嘛~”
五条悟并未计较太宰治的敷衍,只说:“哦,那我劝你下次穿裙子的时候别缠了。”
“嗯?为什么?”
五条悟俯身,笑道:“因为容易招惹变态。”
太宰治嘴角一抽:“……应该没有下次了。”
“别啊,我很喜欢啊,家里那么多裙子,回去后你可以每天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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