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你说完了?”
五条镜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故作惊讶地掩住嘴,“抱歉,似乎冒犯到了您?”
禅院:“……”
寒暄过后,二人分别站立在台上两边。这次的比武,倘若是惯使刀的,那么带的自是真刀。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场的公卿和武将,都知道这用意。
五条和禅院自然不用多说。可即便知道这不怀好意的规定,这场比武自然得举办下去。五条和禅院的一战,永远无法避免。
“比武——开始——!”
……
珍珠串成的链子突然断了,滚得满地都是。这是五条镜去罗刹海市和鲛人交易来的。还以为他不会去了,结果是偷偷的。
我急忙俯下身,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在天突然阴下来后更甚,是梅雨季来了吗?今年似乎有些晚。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女粗喘的呼吸。
我将捡好的珍珠揣在撩起的衣摆里,抬头正好对上惊慌失措的侍女。
“婵夫人,镜、镜大人……快不行了!”
我愣在原地,捡好的珍珠又落了一地。你在说什么?谁快不行了?我无力判断。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种种思绪纷至沓来,交替出现,理不出头绪。
侍女见我傻呆呆的,她急得推了我一把,带着哭腔道:“快去见镜大人最后一面吧!“然后反手拉着我跑向五条镜的所在地。
五条镜的寝殿外站着一群人,我不是很熟,但也算见过。见我来了,他们沉默着,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五条镜的父亲五条裕神色复杂道:“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他的话就像一点火星,在我脑子里砰的一下炸开了。
这是第二个人要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真是够了,一定要这样子吗?
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随后我提起衣服的下摆,赶忙冲向寝殿内。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我一定要甩几个耳光给他。
进入寝殿后,那满屋的药味着实刺激了一把。但我的视线一进屋就凝聚在了床铺中间,他就躺在那儿,毫无血色。似乎听到了衣摆和地板的摩擦,他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我。
“你在哭吗?”他突然开口。
“……”
“是在为我哭吗?”
苍白的笑容,看着都是虚的。
“别哭啊,阿婵。你看,禅院比我死得还早些,他还没妻子,也没孩子,所以是我赢了。”五条镜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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