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珂独自在外面转悠了一个下午,却觉得路上的人都在莫名其妙朝她看,还露出颇为嫌弃的表情,让她搞不懂怎么了。
直到进了病房,看到姜念衫微皱的眉头,才挠着泛黄的头发,歪歪头:“怎么了?”
“你胸前为什么沾了那么大一片……菜叶?”姜念衫冲她招了招手,帮她拿下来,有点嫌弃地扔到垃圾桶,“还有,身上有点味道……”
捡垃圾的小破孩儿。
她现在脑袋里只有这么一个形象。
“你干嘛去了?”难不成真的去了垃圾场义务劳动?她有这么好心吗?
“我……”
“不许撒谎。”
“我又没打算撒谎,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啊……”程羽珂搬了小凳子坐在病床边,“中午的时候我遇到了以前巷子里的一个熟人,她过得挺不好,我就请她吃了顿饭,然后让她有事给我打电话。就是好久之前一个帮过我的姐姐,反正……又是家暴。”
“不过你别多想啊,她年纪挺大了,我就是把她当长辈,跟她抱了下,估计那时候串味儿了。”
“瞎跟别人抱,我——”姜念衫抬手装作要打人的样子,看着程羽珂一脸惊恐捂着脸向后仰,反而笑了起来。
突然,她面色痛苦地把手抽了回来,捂着肚子腰不自觉往下弯,吓得程羽珂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什么,笑得肚子有点痛……”
“活该。”程羽珂嘴上不饶人,坐回了凳子,看似不经意地发问,其实早就等不及展示她学了好久的厨艺了,“医生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吃饭了吗?”
“明天可以吃一点流食,汤汤水水的都可以,怎么,你要做给我吃啊?”
“那当然——咳。”程羽珂说到“那”字的时候声音就忍不住上扬,说到最后直接破音了,只好咳嗽一下缓解尴尬的氛围,“我特意去学了,拉着贺诗远一起,那家伙比我笨,没少挨训。”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地往后缩,这个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姜念衫的眼睛。
“手给我看看。”
“你要给我算命啊?”程羽珂不给,索性把手背到了身后。
“不用算都知道,你长命百岁。”
不看就不给看吧,越是畏畏缩缩越是心里有鬼,而且绝对是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了,不然怎么会贴那么大一个创可贴?
晚上的时间很充足,两人几乎是各干各的,偶尔姜念衫下床上厕所,都得程羽珂扶着,就这么反反复复好几次,她也一点没有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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