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开了尊口:“站起来。”
樱井还沉浸在自己耳洞没了的恍惚之中,猝不及防听到两面宿傩的话。她茫茫然的站起来——
山田心子:…他有病吧?平时抬个头就要杀人,现在还让你站起来。你站起来比他高了,他是不是还要找个借口把你对半劈了?
樱井站在檐廊下面,便不比两面宿傩高了。两面宿傩只扫了一眼,又皱起眉:他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出樱井个子没有半点变化。
还真是半点儿也没长高。
两面宿傩:“府邸里的人没给你吃饭吗?”
樱井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两面宿傩的意思。她干笑,心虚的左顾右盼:“吃…吃了的。”
何止吃了啊。多治比的家主一天也就两顿呢,樱井自己一个人三餐稳定,下午和晚上还要加餐。
里梅一个生长期的小年轻都没她吃得多。
两面宿傩闻言更加不满了:“看来是多治比家的厨子不行。”
喂了小半个月也没把人喂高一点,留那玩意儿还有什么用?
樱井正色,为那位无辜的厨子辩解:“他们做的樱饼和团喜就很好吃!”
她是甜口,重度糖分爱好者。多治比家的厨子做出来的樱饼和团喜甜得刚好合樱井心意。
两面宿傩捏着酒瓶口的指尖一停,嗤笑:“那就把他们也带回去吧。”
樱井敏锐的捕捉到某个词汇,竖起了耳朵:“回去?我们要离开平安京,回镇子上了吗?”
“那个和尚呢?我们不管他啦?”
她还记得两面宿傩叫她去监视羂索的事情。
两面宿傩歪着头,眉心一蹙。片刻后,他终于记起是哪个和尚了:给樱井送了宝石的那个。
“他现在没有价值,不用继续监视了。”
“…哦。”
樱井单手托着腮,盯着院子里的绿色碎光。
两面宿傩要是喝酒的话,就肯定会赏月。他要是赏月,就肯定不会那么早睡觉了——樱井问:“宿傩大人去西部找人打架了吗?”
两面宿傩抿了一口酒,单手支着额头:“嗯。”
樱井:“那您肯定打赢了。”
两面宿傩嗤笑:“废话。”
樱井侧过头,幽幽的看着他:“可是我在平安京都没有打赢过……呜哇!”
她的话尾音未落,两面宿傩就已经伸手按着她的脑袋往下一压。他的手掌宽大,居然能轻易笼住少女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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