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睁开眼,侧头看向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少年,疑惑:“你怎么又在我车上?”
禅院直哉捏着书本的指节因为用力,‘刷’的变白。他扭过头:“顺路!我刚做完任务,搭个顺风车而已!”
身边传来女人低低的闷笑声。禅院直哉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耳尖也滚烫。
他不自觉的抬手揉了下自己耳朵,将那本书压在自己膝盖上。
樱井重新坐直,稍微打起精神——禅院直哉因为将头扭过去侧对着樱井的缘故,整个耳朵都暴露在樱井的视线下。
她上手碰了一下禅院直哉的耳垂,少年立刻炸毛后退,后脑勺撞到车门,漂亮的脸蛋略微扭曲。
樱井的手很冰,而禅院直哉的耳朵却滚烫。他打了个激灵,战栗感从樱井刚刚触碰到的耳垂,一直蔓延到脊椎。
前面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心道:“直哉少爷,您没事吧?”
禅院直哉立刻拉下脸:“开你的车,少废话!”
司机熟知这位大少爷的烂脾气,当即闭口不言;反正家主都没有说什么,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樱井收回手,指尖搭在膝盖上:“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
刚刚她触碰到禅院直哉滚烫红肿的耳朵,还有点意外;这家伙可不仅打了一个耳洞,连柔软的耳骨上面也有。
耳环是黑色,衬应着少年养尊处优的白皙皮肤,和黑色碎短发。他一抬下巴,手指故作不在乎的一掠耳环:“上周。”
樱井皱眉:“太招摇了。”
“哈?”
禅院直哉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他道:“太招摇?我?就这?乐岩寺还……”
樱井把他压在膝盖上的书拿走,翻开,头也不抬:“乐岩寺先生是前辈。”
禅院直哉刚想说他算个屁的前辈,忽然身后窜起一股凉意;他意识到樱井不喜欢被人反驳,于是不情不愿的把垃圾话憋回去。
禅院直哉看的书是加缪手记第三卷 ,其中一页被折起来了。所以樱井随意翻开的时候,书本因为折痕,自然而然的打开了那一页。
。
德军占领期间,因为看见一条野狗兴高采烈地跟在一个德国士兵后面而怒火中烧,他于是发现自己已经民族主义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这是那一页的第一句话。
不等樱井往下看,禅院直哉把书抢回去:“我还没有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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