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不屑地笑了笑,坐回座位上时她都想好之后要怎么整蒋诗桐了,可大致翻了翻那沓卷子后,她才发现那些都是各科的手写版试卷,而且只有判断和选择题,看字迹应该是蒋诗桐亲手写的。
啧啧啧,好学生跟她们这群学渣就是不一样,居然还能自己给自己出卷子。
江森摇头晃脑地翻了个白眼,一边咬着笔头漫不经心地开始写,一边在心里吐槽。
晚自习结束之前她把龙飞凤舞完成的卷子拍在蒋诗桐的桌上,如挑衅般地扬着下巴道:“喏,写完了,你不是说之后我想怎样就怎样吗,既然如此,那……”
只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蒋诗桐打断:“嗯,要提什么要求晚点再说。”
“喂,你该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江森皱眉,可蒋诗桐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红笔极为认真地批改着那沓卷子。
“诶,不是说我写完就可以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任何的回应。
得,倔驴又上线了。
江森撇撇嘴,只好缩回脑袋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好久都没有打开过的恐怖小说继续看着,但事实上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余光总是不住地飘向身旁的人。
直至蒋诗桐的红笔合上发出“咔哒”的一声,她便立马忍不住地转过头,语气略显不耐地说:“看完了吧?这次可以信守承诺了吧?”
“好歹是你辛辛苦苦写的,不看一眼吗?”蒋诗桐淡声反问道。
江森最讨厌蒋诗桐这种给人感觉哪怕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态度,一把抽过那些卷子,嘟嚷道:“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知道你这么认真对答案干什么……”
后面的话在她看清卷面上红红的三个数字时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往后翻了翻,发现居然全都是满分。
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般臭屁地说“看,我多厉害”,而是惊讶又不解地看向蒋诗桐。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能把这些都掌握,你真的很厉害。”蒋诗桐唇边含着笑意,难得语调温柔地说,“之前说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现在你可以提出条件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愿赌服输。”
江森哪还有提出条件的心思,迟钝如她这会都想明白了蒋诗桐做这一切的深意。
这场赌约看似是她赢了,可真正的赢家却是与她面对面,正注视着她盈盈而笑的人。
也正是那个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滑过她的心脏,顺着血液漫至她的五脏六腑,滚烫且炙热。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那种令她心悸的陌生感叫做喜欢。
☆、再打一次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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