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举步走入休息室,口中到,“抱歉,事情太多了。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不用麻烦,医院里应该有食堂吧?我又不是特意过来吃饭的,随便吃一点就可以。”邵沛然也站起来道,“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白洲只好领着她去了食堂。
其实杏林医院作为一家照顾病人体验的私人医院,食堂请的都是大厨,饭菜也都是分小锅单做,味道也很好的,只是在这里请客有点不像样子。
“有没有忌口的?”点菜的时候,贺白洲问邵沛然。
邵沛然笑道,“没关系,我都可以。”
贺白洲信以为真,然而等到坐下来吃饭时,邵沛然却只挑着面前的一盘拍黄瓜吃了几口,别的菜几乎都没怎么碰。贺白洲以为她是对菜色和味道比较挑剔,本来就觉得在食堂请客有点儿太随便了,也就没有多劝。
只是这样一来,一顿饭吃得就有些沉闷了。
要说没有说话,也不是。不管她问什么,邵沛然都很配合地回答。虽然贺白洲的问题也不深入,但总算看起来也是有说有笑。可贺白洲心里却总有点别扭,感觉气氛全然不对。
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吃完饭后,邵沛然就主动开口告辞了。贺白洲已经强留了对方一个上午,也不好再挽留,尤其是在自己没空陪同的情况下。
“那我送你回去?”她说。
邵沛然摇头,“不用,我叫了人过来接。”
贺白洲的客套话就说不出口了。她目送邵沛然离开,那种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不过此刻她也没空去想这些,很快就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直到晚上工作结束,贺白洲洗完澡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这才终于有空去细想邵沛然的事。
今天中途休息的时候,她给邵沛然发了几条消息,问她是否安全到达,在忙什么。对方都回答了,但都很简洁,而且模棱两可,含糊其辞,好像说了什么,但又读不出任何内容。
贺白洲对着聊天框发了一会儿呆,总算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这次见面,邵沛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在澳洲的时候,她说话总是带笑的,还时不时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逗贺白洲,搞得她心慌意乱。但这次没有,不但没有,而且从头到尾都很有分寸,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当面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或是难堪,但细细一想就处处都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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