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贺白洲朝她微微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高一雯走过来,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好了?”
贺白洲看了一眼桌上的CD机,她觉得这回真的要感谢邵清然,但是这话说出来高一雯估计立刻就炸了,于是只含糊地道,“都说是心因性的疼痛,只是一种幻觉,当然是想明白了就好了。”
“谢天谢地!”高一雯拍了拍胸口,“你能想清楚就好。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嗯?”贺白洲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道,“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控地喜欢她。”
高一雯愣住,高一雯震惊,“都这样了你还喜欢?她只是在耍你!”她很想用力摇晃一下贺白洲的脑子,把里面的水倒出来,问问她是不是有毛病。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贺白洲耸了耸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喜欢她,并不意味着我要像之前那样追逐她。”
贺白洲以前只是本能地做出选择,几乎不会去深想原因。但是这一回细细地回溯了一遍记忆,倒是让她彻底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她以前觉得自己喜欢邵清然,或许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喜欢,只是一种音乐带来的移情。当然,那时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遇到邵沛然,那种视线始终无法从一个人身上移开的强烈的感觉,她竟然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
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更像是s那样的状态。
一种强烈的迷恋,只不过s是短暂的状态,但贺白洲说不清楚自己对邵沛然的感觉能够持续多久。
也许,让自己稍稍冷却一下,不再毫无章法地去接近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你没事吧?”高一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贺白洲哭笑不得地拍掉她的手,“我没有发烧,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是我太想当然了,觉得我喜欢人家,人家就要回应我。但其实就算她不回应,也不影响我对她的喜欢,不是吗?”
高一雯再三确认,才确定她是真的想通了。
虽然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显得古古怪怪的,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贺白洲现在看起来确实清醒了,不像这段时间那么低迷颓丧,不管原因是什么,暂时看来都不是坏事。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她便毫不客气地将贺白洲赶到了床上,“你都多久没有正常地睡过觉了?现在既然不觉得痛了,就先睡一觉,等醒了再去做检查。”
顿了顿,又说,“邱老先生的手术就安排在明天,你倒是正好赶上了。我本来打算让你坐轮椅过去的——这种大手术,还是要你在场的。但到时候让家属看到了,说不定会怀疑我们医院的水平。”
贺白洲也没有反驳,乖乖躺下。盖被子时,她突然想起高一雯之前的话,便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说邵沛然是在耍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吧?而且也有可能是我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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