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在完成法律上的程序后,加入了这个家庭的户籍。
经过宗像礼司精心筛选和考察后选中的家庭,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正如宗像礼司简单那几句阐述说的那样,经济基础良好,没有不良嗜好,对她也很好。
从入春再到入夏。
她渐渐体会到了有家的感觉,那种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往家的方向跑就会安心下来的感觉,温暖的、饱胀的情绪逐渐涌满胸腔,就好像,她已经不再是被放逐的灵魂,渐渐有了可以肆意微笑、不用再担心被丢下的居所。
从不敢相信到相信,从不习惯到依赖,最后才在那一座座高楼林立的冰冷城市里,确信了有一盏灯光是属于自己。
可是,这样的温暖破碎得太快。
就在她相信自己以后也有家了的时候,破碎得一点都不剩。
“小朋友,那个人好像一直跟着你。”
忽然,旁边有人的声音闯入了她的思绪。
铃摇抬头,是一个中年阿姨,手里拎着刚买的菜,一脸警惕地望着她的身后,善意提醒道:“你要不先跟阿姨到旁边的便利店待一会儿,万一对方图谋不轨,你很危险的。等对方走了,你再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
说着,她愤愤道:“现在的小女孩真不安全,大白天的都有人尾随。”
铃摇愣愣听着,回头。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街头巷尾是陌生的砖瓦,她一直闷着头走,连什么时候走错了路都不知道。
太阳也早就已经开始西斜,没有了正午时那股热辣的劲,偏暖调的橘将巷尾的路面涂成了明晃晃的灿烂。
——那个据说是尾随她的人,定定站在那儿,脚下的影子在夕阳里拖得很长。
夕阳恰到好处的将他的身影勾勒成轮廓,如同金子织成的线,细细密密的交错在他银白的发丝间,发梢被风吹拂着,落在夕阳里,微微发着光,像不断沉堕的黑夜里恍然亮起的星辉。
在冰冷的、怪兽一般蛰伏着的高楼交错间,他的轮廓在夕阳里如此深刻,浓烈的色彩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可靠的剪影。
整座城市都如同破碎成粉末,只有他所在的那一角方向,撑着仅剩的夕阳。
“小朋友,你、你怎么突然哭了?你别哭,阿姨帮你打电话报警,你别哭,别害怕啊。”
好心的阿姨以为铃摇是遇到了尾随害怕,连忙要伸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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