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人俯身汇报着情况,五条悟静静听着。
腰背挺直,岿然不动,手里仍然拿着那个花环,过了好几天,花环都开始枯萎了。
雨还没有停。
他抬头望着窗外的雨,还有那串风铃,许久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还有两天就是五条悟的生日,但是由于五条悟一直在查找铃的下落,这场生日的筹备也变得格外冷清。
雪子打扫书房的时候,从夹缝里打扫出来一个戒指,拿过来问五条悟:“悟少爷,我在您的床头柜下面扫出来一个戒指,您看还需要吗?”
五条悟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铃的戒指。
她曾经跟他说过,她在山村时的名字叫铃,因为她被放在山村门前时,身上挂着一个风铃,所以村子里的人就用铃叫她。
那个风铃里面,是一个戒指,是她的妈妈为了让她活下来,给他订下了和五条悟的婚事,她的妈妈也因为保住她一条命,被一世家主处死了。
她年纪还小,不懂婚事是什么意思,那个戒指对她而言的意义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所以她一直好好戴着。
后来,她说,这个戒指有了第二个含义。
——“这是我和悟之间的联系。”
她年龄尚小,不通情爱,这样说只是表达他对她而言的重要性,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重要性。
这个戒指她几乎不离身,每天都会带在身边,而且没事就会拿起来看,爱不释手,每天都会很认真地清洗一遍,每过几个小时就要确认一下有没有弄丢。
他问她,“有必要吗?”
她仰着头回答得郑重其事,“非常非常有必要!”
“你如果怕丢,找个柜子放起来不就好了,这个戒指太大,你现在也戴不上。”
她难得执拗一次,很坚持自己的想法,脆生生地说:“这个戒指,一半是妈妈,一半是悟,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每天都要看到它。”
而现在,这个每天都要被她带在身上的戒指,在他的房间。
她离开之前,应该是把戒指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只是被他不小心碰掉了,掉进了柜子夹缝里。
“悟少爷?”
雪子的声音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却仍然皱着眉,她没有把戒指带在身上,总觉得这是一种决心,是一种寓意,是一种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悟少爷——”
门外忽然有人慌慌张张撞了进来,满脸惊恐,也顾不上礼数了,闯进来后几乎跌倒在地。
他满脸惊恐地指着外面,“悟少爷,找到一世小姐了,但、但是一世家现在,现在恐怕……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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