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女人有时会朝羂索哭诉她的不幸。
深爱的丈夫沉迷赌博,输掉了过世父母留给她的大部分遗产,整天嗜酒成性,每天一身酒气回来神志不清还会对她拳脚相加。
“如果、如果我能为他生个孩子的话,我们两个之间的状况会不会好上一些?”
“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改过自新,像从前一样重新爱我?”
——双亲过世前从小到大都被培育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所形成性格天真到蠢笨的女人,如是抱有着幻想。
“孩子……么。”
羂索突然想起自己所占据这具身体的女性……叫什么来着?
藤原爱?
没错,他的前情人藤原爱,由于自身原因无法生育,并且同样天真地想要和他共有一个孩子,曾经有研究过这方面的术式——
“我从家乡的虫师小姐那里要来了名为【鬱】的虫。”
“只要让虫吞噬掉一部分作为引子的灵魂,再用咒术师的血浇灌,浇灌出的【种子】被母体服下……这样之后就是等待肉体和灵魂在【鬱】的作用下自动补全”
“灵魂的引子由你来提供,浇灌灵魂的血就用哥哥的,母体是我。”
“…”
“啊,据说借助【鬱】凝聚孕育出来的孩子,以后的样貌会模仿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哦?我倒希望祂长得像羂索你呢——”
“…”
“有了哥哥的血的话,应该会是个很强的孩子吧?应该会是个和哥哥一样了不起的咒术师吧!”
“真是……”
“好期待呢。”
“……”
“…”
畅想未来的话语
想入非非的话语
女人的声音涌现在羂索的脑海中。
……
只是对方——不惜背弃家族也想要和他一起逃亡的她——在还未来得及吞下【种子】诞下理想中的孩子之前,便就被自己冷漠无情地夺取了生命。
在他眼里她是什么?
不过是对“怪物”抱着不切实际妄想的,蠢笨人类罢了。
只是……
羂索从记忆中回神。
种子?
啊…对,种子。
他记得那枚被制造出来的种子,好像是保存在……
抬手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还未来得及丢掉的御守,指腹按压上去隐约可以感觉到圆形小颗粒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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