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阿玛色色样样都好,只过于较真。
尤厌隐瞒欺骗。
宁楚格心里就再如何忐忑,爷选择坦白从宽:“是,如阿玛所想。怪女儿好奇心重,听人说油炸金蝉香酥味美,能把隔壁小孩馋哭。遂心生向往,逼着身边的两个婢女配合我。”
“阿玛要怪,就怪女儿好了,万万别殃及无辜。”
这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小样儿!
看得胤禛一个绷不住气乐:“无辜?身为奴才,在主子荒唐胡闹的时候不加以阻拦。反而帮忙遮掩,助纣为虐,也称得上无辜?”
“只打了几板子,没直接发卖、杖毙,都是你嫡额娘仁厚!”
宁楚格垂眸,看似好生聆听阿玛教诲。实则正默默盘算自己私房钱,想着回头好生补偿那俩可怜丫头,莫白让人跟她吃了这挂落。
乌拉那拉氏再如何贤德,也不得不忌惮在宫中便跟在贝勒爷身边。连生了一女三字,已经成了侧福晋的李氏。
厌屋及乌的,素日里便谈不上讨厌,也尽可能疏远宁楚格这个心腹大患的长女。
久而久之的,自然就少了几分了解。
如今见她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一声不吭。自然而然想歪,觉得她是面子矮,下不来台。火速给搭□□:“爷可万万别这么说!这哪里能叫荒唐?分明是福至心灵。”
“若没有宁楚格这一遭,弘晖可就……”
可就彻底淹没在塘底的淤泥之下,说不得便再没有以后了。
只想想这个,乌拉那拉氏心里就揪扯着疼。
紧紧抱住宁楚格,眼泪再度决堤:“好孩子莫怕,哪个孩子不淘气来着?嫡额娘小时候混账事也没少干,照样没耽误嫁进皇家,成为皇子福晋!你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嫡额娘干别的不成,管理中馈还有几分能耐。”
“早就吩咐下去,绝走不脱一丝丝风声!”
“日后外人提及,也只是弘晖求学若渴,径直往荷塘边观察。结果雨后湿滑跌落荷塘,亏得咱们二格格临危不惧。”
这……
就是把所有可能的戏谑、嘲讽、议论等都给了弘晖,独留她个为救弟弟舍生忘死的绝世好姐姐名声啊!
宁楚格愣,震惊抬头,呐呐地唤了声嫡额娘。
是真的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
毕竟她与自家额娘向日里宛若东西风,暗戳戳都以压对方一头为终极目标。再如何大家出身,不屑将些个阴谋诡计用在她这孩子身上。也敬而远之,唯有些许面子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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