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轻咳两声,恢复了一贯冷静自持的模样:“不错,算你这丫头有几分孝心,本宫素日里也算没白疼你。不过……”
德妃皱眉:“本宫记得你是三十四年七月初六生,眼见着也满了九周岁。用不上几年便要指婚出降,也是个大姑娘了。一应的规矩礼仪都该学起来,可不是甚懵懂无知的小孩儿了!”
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双双起身,恭敬行礼。
言说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格格跟阿哥们,再不让他们有任何的逾越失礼处。
德妃听着却毫无反应,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夫妻。
只用严肃而又认真的眼神盯着宁楚格,像是在等她一个答案。
一本正经的,让弘晖都有些瑟瑟。
偏直面了她所有压力的宁楚格笑得比喝了蜜水都要甜,就见她欢欢喜喜上前,笑嘻嘻挽住了德妃的手臂:“呀,玛嬷是在关心孙女,怕孙女学不好规矩影响了婚事么?”
“嘿嘿,孙女就知道。您虽然看着严肃认真,对我们要求颇高,鲜少有亲近疼爱之举。实际上啊,是前无古人后也没什么来者,打着灯笼都不好踅摸的好玛嬷!!!”
这话说的,不但胤禛跟乌拉那拉氏震惊,服了小丫头空口说瞎话的能耐。
弘晖对长姐顶礼膜拜,便连德妃本人都被震撼的不轻。
真张口结舌,连杨枝甘露都忘了继续舀系列。
倒也不是感叹孙女能从她严肃的外表下,看出隐藏的慈爱关注。就好奇老四跟乌拉那拉氏两个刻板严肃,是怎么生出来这么……
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脸不红气不改的丫头……
咽下最后一口杨枝甘露,用银匙将碗壁都刮了又刮后,德妃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哦,那你倒说说,本宫这个玛嬷具体好在哪里啊?”
胤禛&a;乌拉那拉氏&a;弘晖:……
真不约而同,为她捏了把冷汗系列。
只有被问的宁楚格笑,还是那么甜甜蜜蜜的样子:“古人说溺子如杀子!可凡俗之人,多半都是护短的,很有偏私之心,忒容易严于律人、宽于律己。这情况到了隔辈上就更加明显,要不,怎么会有护犊子这词儿?”
“可玛嬷不一样!”
“不管是阿玛还是十四叔,或者孙女、弘晖、弘昀还是额娘刚生的三弟。玛嬷都能做到严格要求,就好比辛勤的园丁。宁可忍痛亲手砍去那些个枝杈、甚至打顶,也不让宝贝树苗肆意生长。”
“免得美归美,肆意也肆意,却再没有了成为栋梁的机会!”
“一样的打架,还是对方理亏。玛嬷却没有像凡俗家长一样,气咻咻地跑到对方门上叫嚣。而是认真教导弘晖,让他静下心来,寻找更理智有效的法子。而不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着悍勇无匹,却平白落了个不友爱手足、不敬师长、不理智沉静等等称不上好的名声。好好个粉雕玉琢的阿哥,变成这么惨兮兮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影不影响娶媳妇……”
说着,她还很是松了口气地拍了拍小心口:“还好咱们大清都是皇玛法指婚,当玛法的,总归不会委屈了自家孙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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