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频频动问,反复关切。她如今,便求见圣驾都会被以风寒未好,仔细过了病气给皇上为由劝退。桩桩件件的,竟让她心里比被那个狗屁太医开的苦药汤子还苦。而这一切,都是她起意将儿子与老四家的宁楚格凑作一堆开始。
提起来,就让她无比后悔。
若说非要用个词汇来形容本次年班,她觉得唯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词可表。
哦,不止,她还损失惨重。
连天仙都配得上的宝贝儿子不但没能成功尚主,还得了个出身平平却有绝大靠山的儿媳妇……
借力不能借许多力,她想欺负却完全欺负不着。
非但如此,还丢了以往万千孝顺的好儿砸,
想想就叫人郁卒。
亏得她整日里悲伤惆怅,混不知自家宝贝儿子对‘祸引子’宁楚格感恩戴德,正谢了又谢:“当时浑然不觉,过后想想,额很督何曾对愚兄那般亲切随和过?分明有意成全,着意引郭罗玛法防备呢!”
“虽说愚兄素来不是个怯懦的,但凡自己想要,便会竭尽全力地去求个好结果。便没有那日欢宴,早早晚晚的,我也会自己找上郭罗玛法。”
“但没有那番铺垫,可不敢说就一切顺利,真能得偿所愿!更别说得太后赐婚,并多方为其木格张目了。”
“冲这个,阿哈也得多谢额很督。”
语气真诚,态度诚恳,还带蒙古族大礼。
客气累了,已经不想再客气的宁楚格:“一家子兄妹,啊哈何必客气?只好生与其木格过日子,莫让乌库妈妈后悔赐婚便是。”
霖布连连保证,直言自家虽然孝顺,但绝不愚孝。娶妻后,自会护着妻子周全。平衡好额吉与福晋之间的关系,再不带做那种福晋无故受气,还要人家多多隐忍以全孝道的糊涂蛋。
全程复述,半点没隐藏地跟太后、康熙学过霖布表哥的言行,让他们放心后。
宁楚格还怕他们过于放心,对好友兼小表姑的照应就小了。
她还故作不以为然地微微皱眉:“说得倒是蛮好,可漂亮话哪个不会说?具体的,还得看他后续表现!”
太后点头:“这话说得倒是。不过哀家瞧着他倒有些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的。唯一麻烦的,就是荣宪那丫头。便被哀家敲打了几次,心里还存着气儿呢!就怕她阳奉阴违,回头仗着身份便利磋磨咱们其木格。”
提起这个,太后便不免叹息:“婚嫁事,关乎到女儿家的一生。这额驸人选得当与否,可真太重要!”
“说起来,哀家记得你与其木格同龄?”
见她点头,太后忙又笑问:“如今她这婚事都已经订下,你可有想过将来要找个怎样的额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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