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认亲完成,宁楚格被诸多长辈们赠予的首饰钗环等,装了三个大托盘都没装下。
而他这个新郎官,只收获了海量的叮嘱。连临告别的时候,诸家夫人也都殷殷切切地看着宁楚格:“既然公主不嫌弃,愿意认下咱们这些亲戚。那有闲暇了,可得常来常往!”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个个的还都毛遂自荐。这个说自家园中景致好,那个说庄子上猎物多。
还有关公门前耍大刀的,说自己厨艺不错,有机会露一手给公主尝尝。
结果这话一出啊,就让众人笑到前仰后合。说话的人后知后觉想起来,脸上通红:“那,那怎么了呢?我这手艺确实不错,尝到过的人都说好!”
宁楚格柔柔一笑:“这样啊?那有机会,我与额驸定然前往,尝尝堂婶子的好手艺。”
只这番表现,就让被唤的那女子感恩不已,也让旁观的所有人等称许不断。
原本那些个尚了公主又怎样?都不知道多嚣张野蛮,把好好的文武状元磋磨到泥地里。让原本身为公婆,该高高在上的张廷玉夫妻反过来卑躬屈膝,看公主脸色过活。
恨不得臆测了张家诸人受苦受难记的一小撮:……
艰难捡回掉一地的眼珠子,又在心里燃烧了一把熊熊妒火。酸的哟,都快食不下咽。
而被他们羡慕嫉妒的张夫人正拉着儿媳妇的手,笑容轻快地往回走:“哎呀,可算把人都给送走了。接下来,就不必那么紧张了。昨儿折腾一整天,今儿又没得好好休息。”
“你们俩肯定都累坏了,快,快传轿子,送公主跟额驸去致远斋歇歇。等晚膳时候,我再派人去唤你们,咱们一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个膳。”
其实已经缓过来,好了太多太多的宁楚格笑,刚要推拒。
就见张若淞已经笑呵呵拱手:“还是娘体贴,直到关爱儿子。正好儿子宿醉未醒,还不舒坦着。这便带着您儿媳妇儿回去了,咱们晚膳时再见。”
终于听不下去的张若澄用手指头轻挠了挠脸颊:“羞羞脸,君子诚之为贵,大哥居然撒谎,还一会儿的功夫连撒两次!”
“啧,我昨儿都用眼神瞄着,你啊,除了合卺酒外,压根滴酒未沾。醉呵呵,爹跟二哥,三哥,四哥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指望那点甜了吧唧的蜜酒,能放倒了你?”
“分明就是舍不得嫂子劳累,不肯让她与我们做顿膳食略表心意!”
原本拳头都硬了,都要不顾大婚之喜,努力教弟弟做人的张若淞:……
顷刻就从乌云密布,变得晴空朗朗起来。甚至扬唇,露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对,你小子说的可真是对极了。就是舍不得,特别舍不得!”
“所以你以后,也少给我打这个主意。否则的话,大哥我就是再怎么忙,也会费心指点你的学业和武艺的。保证你进步如飞,用不了几年就能下场一试。”
“没准后浪推前浪,能比我这做兄长的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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