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活着就是个错误,她本就不应该活着的,她活着连累了所有人,连累了她的大人,大人还因为她而死。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的世界仿佛被抽干了空气,她像个将死之人,根本没办法呼吸,快要窒息了。
她感觉心上被扎入了无数把尖刀,扎地她支离破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真的快痛死了。
如果就这样死了,她可不可以和大人在另一个世界再会。
大人一个人在那里一定会很寂寞,她必须要陪着她才行。
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根本不想活。
活着,对她来说太难了……
在经历三个多小时的抢救后,这里的人终于还是将她从死神手拉扯了回来。
为了防止她自寻短路,她的双臂被绑在床架上。
道雷和汉聖先生都过来看望了她,可是她连一句话都没法开口,因为她嗓子都哭哑了。
她本在慢慢恢复的身体因为之前被她自暴自弃的拉扯,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风雨飘零的残缺品,稍微动一下,就全散了。
她呆滞地凝望着白色的天板,耳边只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即使是流干了泪,眼角还是会渗出水迹,划过她脸上的伤痕。
她就这样像个已经没有人气的木偶。
躺在床上,等死。
随着一阵微风刮过,她的身边突然站立了一个人。
她还是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毫无动摇,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值得她去在意的事情了。
站着的那个女人望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然后又抬起头望着这堪萨区最刺眼的阳光,果断将窗帘全部拉下,遮蔽了这间屋内所有的光。
然后她将自己黑色的斗篷摘了下来。
“你母亲当年没有你这样懦弱不堪。”女人说完这句话,伸出手握住尤然的手腕,感受着对方微弱的脉搏。
坎伯家族研制出来的毒物,任何血族被这毒物燃烧都得死。
尤然能活到现在,全部是因为她体内的黑女巫的血统以及身体里休眠的那只怪物。
“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你,即使被围剿到绝境,她也用最后的力量牺牲了自己保护了你,尤然。”
躺在床上的女子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终于微微转动了眼珠,望向身旁那个黑斗篷的女人。
廉迫帝。
她不是廉家的吗?廉家可是忠于皇室的。
尤然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个女人是敌是友了,但对方提到自己的母亲,是啊,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是她为什么又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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