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那些无情的银质弹药就会射穿她的身体。
让她这个异种死在这场弹雨里。
当然,哪怕这些铁血士官们没有用枪指着她,那些训练有素的拳头和利齿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些可是赛莉最倾力的看门狗。
尤然识相地止步在于庭院正中央,黑血丝的眼眸凝望着众人。
“你们最伟大的赛莉殿下的首级就在我这里,我还没有将其烧成灰烬。”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看门狗听到。
皇室凌驾于任何血族之上的血统,可以哪怕尸首分离,只要首级不被烧成灰烬,同样不会死。
哪怕心脏被银器扎成蜂窝也可以挣扎着活下来。
所以,即便是她在赛莉的寝宫里将对方的下半身全部切割成无数的碎块,只要首级不被破坏,照样可以活下来。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看门狗还没有立即扫射她的原因。
赛莉的头颅在她手里。
“肮脏的异种。”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夜里传至过来。
尤然抬起眼皮,看着那黑色烈马上的盔甲将军,微微歪了歪头。
她将赛莉的头颅提到了面前,张开薄唇,问着这位看起来地位高阶的男人。
“请问,你知道我的穆斐被关在哪里吗?”
她的声音冰冷又富有礼貌,完全不在意对方给予自己的蔑称,她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用着“请问”的语气。
樊壑棘眯着眼盯着那只人人得而诛之的异端。
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和十八年前那个黑女巫一样的污秽、邪恶。
“将赛莉殿下的首级归还于我,如果不想死的难看的话。”樊壑棘从烈马下来,每走一步甚至有地裂的趋势,他是赛林大公最得力的十二门徒之一。
力量之大,在他手下死去的血族几乎全部经历了被他活活捏碎了骨头的剧痛。
“啊,我可以交给你,只要你告诉我,穆斐被关在哪里,我就将这颗头给你。”尤然扯着赛莉那白金色的头发,冷淡地给予着樊壑棘最后一声温和的商议。
而回应她的,则是樊将军凶狠的拳头。
谁都没办法接住樊将军那可以将一池城墙震碎的力道,那个看起来纤细的女人将会如脆弱的小鸟一样被折断头颅。
鲜血淋漓。
可是,地表的塌陷并没有如期躺着那具本应是那个异种的惨烈尸骸,而是被一只布满金色符文的手臂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樊壑棘震惊地望着这个异种,完全没预料到对方竟然强行接下了自己这一拳。
尤然慢慢转过头,看向一脸惊愕的男人,对方之前可是对她讽刺又不屑。
她倒也不在乎这些礼节,因为她只在乎一点。
那只尖细的手在接下樊壑棘的猛烈攻击后,并没有给予对方后退的机会,而是像是巨蟒一般瞬间融化出无数黑色如荆棘般的黏液将樊壑棘的头颅一下子拉扯到自己的手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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