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理沉闷的靠在床头等待意识清醒,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睡得沉、不爱醒,骤然惊醒身体就像跟灵魂脱节一样,没有五六分钟根本动不起来。
商静声音又响了起来:“起床了?”她嘀咕道:“今天应该穿的鹅黄色的吧?”
别墅一楼。
餐厅坐着一位穿戴整齐的男人,三十多岁,眉骨高、鼻梁挺更衬得轮廓深邃,眉眼间隐约有一丝熟悉感,等商静下来,他也只是微抬下巴。
商静:“怎么又来了?”
看着要谈一阵子,温明理故意和他俩错开一个位置,让阿姨把豆浆换成牛奶,——别墅都是西式分餐制,每个人菜色都不太相同,今天她面前就摆着虎皮蛋、青团、烧卖,旁边还放着腌的小菜、清炒、清拌的时蔬,颜色多样,盘盘碟碟摆在一处也不显拥挤,她夹起一个青团正准备吃。
旁边斜插来一双筷子,温明理抬头才发现桌上两人都朝着她看,商静说:“吃过吗?不好吃,红豆沙馅的。”温明理不太喜欢吃甜的,一大早就吃红豆沙容易腻。
温明理顾着有人在没说话,安静的放下筷子喝粥,今天是菜粥,她吃到一整颗虾仁,又鲜又甜还没腥味儿,整个人舒服的眯起眼睛。商静又说:“生气了?”
那两只眼睛算是白长了。
商同甫这才把目光放在温明理身上,他的目光犹如实质滑过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开口:“别讨人厌,继续说,婶婶什么时候回来?”
商静:“这你算问错人了,我也摸不清齐总的作息,要谈生意你直接去公司,不过我真想劝你一句。”她给温明理端了一碟毛豆,看着还要继续剥开,温明理瞪了一眼,她才把手收回去。
商同甫说:“你还能有话劝我?说吧。”
商静:“商建涛那个小三名头多大,两人分居多年,你还能凑过来喊句婶婶大被一盖天下太平,说有钱一起赚,脸皮也真厚。”
商同甫笑道:“我还当是个什么事儿呢,难怪你们母女俩这两年不肯回老宅,心里存着怨呐,你信不信要是我爸不拦着小叔,那些阿猫阿狗早就进祠堂了,你还不更恶心?再说,婶婶能不明白这些道理,要离早就离了,现在不是离不了嘛。要我说,一个人终究独木难支,再大的家业不也需要继承人?”
说到这里,他饭也不吃了,说:“有钱不赚那才傻呢,你这种一出生就继承遗产的不会明白我的苦衷,说到底还是大小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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