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她第一次说话,声音又哑又带着刚睡醒的无力,温明理听到都怔了一瞬。她询问道:“哪里不舒服?”但几秒时间商静已经不肯再说话了,散乱的头发盖着眼睛,枕着她的手还要睡。
她睡得太久了。
温明理试探着慢慢抚摸她的头顶、脊背,商静之前就很喜欢这种互动,现在也不例外,随着温明理的抚摸她的腰背渐渐放松,之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温明理趁机说:“起床了,别躺着了,你睡得太久容易头疼。”
商静眼睛看着她,起床前轻轻在她手心咬了一口。
温明理镇定地抽回手,耳根却在发烫。
商静生病后除了药片的苦味儿,基本尝不出别的味道,吃饭就是为了应付差事,明明腹鸣如鼓,饭菜摆在面前却提不动筷子。
脸颊都有点吸塞,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把骨头。
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瘦到这种程度吗?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温明理上手喂的话她倒是肯吃,但吃不了几口就会干呕,呕得厉害的时候眼睛都泛满眼泪,捂着嘴朝温明理看,一眨眼眼泪就落下来。吃到最后抱着她哭起来,哭声很小很细,好像不想让别人听见,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终于找到撑腰的了,要哭个够。
恋人的眼泪是一种武器。
温明理被她哭的心软,抱着她哄道:“不想吃了?那就不吃了好不好?”她哭的一头汗,把她的耳际变得湿漉漉的。“不哭了,我陪着你呢。”
西蒙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商静正攥着她的手在看电影,说是看电影其实两眼放空,思绪都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了。温明理抽手,商静却攥得更紧,整个身体语言都紧绷地看着她。温明理跟她商量道:“我接个电话,两分钟。”
说完她没等商静同意就慢慢抽出手走到门外。
西蒙:“爸妈又问你了。”
“问就问吧。”温明理朝屋里看了一眼,说:“我这个年纪不谈恋爱才奇怪呢,你直接跟他们说我在朋友这里,过两天……不,明天我就回去了。”
西蒙:“不带他见爸妈吗?”
温明理:“还不到时候,她有点特殊。”
西蒙贴心的没有追问,只是抱怨道:“明明自己给你打就行,偏要托我传话,还说怕你害羞……我那时候可没这个待遇。”温母甚至再三警告他不准动手动脚,成年之后才可以怎么样,老约翰更直接,要他带套。
西蒙:“同人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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