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庭调解这么多年,早年有些地区把调解离婚转合作为政绩的时候,一般都是劝另一半忍耐,因为家暴的一方根本不会忏悔,只能找弱的欺负了,有人出头他们也会配合,毕竟他们想的都是要是离婚了上哪里找第二个呢?”
“娶妻生子是需要成本的,二婚妻子得来不易、岳家又有人撑腰,所以他们可以恩爱。这时候即使二婚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他跟他妈也不敢逼着人家辞职生二胎,这种人哪里都有,温小姐的母亲只是运气不好。”
法治社会把人整死也不现实,魏长河能做的就是让他失去社会地位、妻离子散。这对一向注重传宗接代的蔡家人来说不吝于晴天霹雳。魏长河:“我会劝导他的妻子为孩子改姓、改名字,最好是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重新开始,父亲身上有污点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别的不说至少像公检法这些部门,他进不了了。”
妻子为此深恨蔡保育,娘家一提就顺着话头离婚了。
蔡保育单位千求万托也没魏长河手腕来的高明,最后一干人等硬是跟着调查组的内部通报在圈子里出了名。魏长河说:“如果不是借着廉政建设的东风,这种人处理起来也费时间。”
温明理看完说:“帮我谢谢魏部长。”
魏长河做事十分周到,拿到温母报警记录后还查实了那时候陪着蔡保育一起打砸温家的兄弟,继续跟进下去开始请律师打官司找他们现在的真实信息,他还说他想推动旧案特办行动,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先不管追溯期过没过,他能费这些心思温明理就很感激了。她跟着温母仓皇逃离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那个噩梦以如此玩笑的手段泯灭。温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十分愧疚自己为温家带来的磋磨,这么多年心结难解。
她说:“要是拿给我妈看,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温母现在还有点避讳出门,她也不想跟温家亲戚朋友有更多接触,但消息是瞒不住的,特别是老约翰这副正宗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形象,蔡保育很快就知道她回国的消息。魏长河一直派人盯着,就怕温母受到惊吓后商静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
手下说在公园绿茵道上见到蔡保育的时候,魏长河毫不意外,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请示,直接下令让他们拿着木棍打了一架,最后老家警方通报一干人在绿湖公园附近斗殴,蔡姓路人不行被波及,手脚骨折,警方刚发布公告,就有人上门自首,赔了无辜波及的路人一笔钱。
蔡奶奶哭天摸地的坐在医院大厅哭道:“哪里来的黑心肝啊,我的儿……”
她不同意私了就没钱给儿子治病,但私了她又不甘心,最后听好心人的指导去找了一个律师,官司赢了,赔偿款五万,律师收了一万五,律师:“这些钱也够给你儿子治病了,骨折了也能接回来嘛。”
蔡奶奶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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