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说:“不认识,碰巧撞过面而已,aks跟我们讲的。”
叶昔言记不得这些了,边思索边把人搂住,问:“德国哪儿?”
“纽博格林赛道。”
那是叶昔言正式加入赛车队后的第一场比赛,正值二十岁的年纪,五六年前了。时间太久远,叶昔言记忆中只有自己参加比赛的经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根本没江绪这个人。
她问:“就那一回?”
“好像有几次,”江绪说,“记不清了。”
两人就这一点聊了好一会儿,当时确实是不熟的,全然没交流。
帐篷与帐篷之间离得不远,周围有别的游客,她们的说话声都很轻,交谈起来像是相互呢喃低语。这样的氛围挺适合聊一些过往,似乎讲什么都行。
叶昔言觉得惊讶,随后又感觉不稀奇了,江绪都跟ales熟呢,就算没有aks,偶然在哪儿见过自己也不奇怪。她们的圈子本就是有交际的,没融合到一处罢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带过,轻飘飘的。
不一会儿江绪又翻到了别的动态,叶昔言依旧小声介绍。
帐篷外的声响渐渐弱了,到后面就几乎没声儿了。
还有人在玩手机,从外面依稀能瞧见光亮。有的帐篷里无光,里面有轻微的被子摩擦的响动,但不会被听到。
深更半夜的,天上更黑沉了,团簇的云堆叠在上方。
不多时,江绪锁上屏幕,两人终于不聊了。
叶昔言还不松手,于昏暗中轻语,缓缓道:“江医生,你今天摸我了。”
热气擦过耳畔,江绪没应。
叶昔言摸摸她的脸,明知故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江绪反问:“你觉得算什么关系?”
叶昔言装傻:“不知道。”
江绪偏头,险些对上这人湿热的唇。
叶昔言又去捉她的手,抓住了揉揉,捏手指,摸手背,不嫌烦地把玩。
许是连日的高温导致了近几日天气的突变,外边竟突然下起了雨,势头还不小,一落下就沙沙地响。
江绪望了望外面,可隔着帐篷布什么都瞧不见,眼前只有沉郁的黑色。
叶昔言倏尔亲她的脖子,再抬头,两瓣唇都快碰到她的耳朵,低低说:“是在谈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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