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姐问她:“江教授呢?”
叶昔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知道,没见到人。”
贺姐半点不怀疑,说:“刚还在找她,消息不回,找人也找不到。”
叶昔言问:“有什么急事?”
“不算是,”贺姐说,“想让她帮个忙,但刚刚都解决了。”
“这样。”
贺姐房里不止一个队友,有好几个人,大家都在忙活。受资助学生的名单已经敲定了,流程快速,基本这边确实上报后就通过了审批,今晚上面又将资助对象按等级划分后发了回来,让团队再核实一遍,如果没有问题,过阵子就可以跟学校和学生那边接洽了。
35位被资助的对象中,26位是女孩子,占比偏大。
一男生没接触这一块,眼下名单都出来了才知道,他不太理解怎么男女比例会差这么多,有心问了问。
邵云峰说:“按成绩排名和综合情况来定的。”
男生不解,不经大脑回道:“那也差太多了,都接近3:1了。”
邵云峰为难,有些话讲不出口,还是贺姐说:“这批孩子都是学校经过了层层筛选的,我们也上门走访过了,实际情况都符合条件,比例差大不是我们决定的。”
贺姐讲的道理比较委婉,点到即止。名单的确不是团队能左右的,现实如此,这种时候谁不想入选的女孩子可以少一点?可就是少不了。偏远地区落后的不止是经济,还有可悲的思想。
其他人默然旁听,没插嘴。
叶昔言跟江绪聊了这个,考虑要不要以个人的名义再资助。
江绪不帮着做决定,犹疑片刻,只说:“随你。”
“医院里类似的情况多吗?”叶昔言问。
江绪点头,“有这样的。”
“遇到过?”
“嗯。”
叶昔言:“能说吗?”
江绪缄默。
叶昔言抿抿唇,“我做过两次医援,有一例就是这样的,也就前两年的事,那小姑娘才四五岁大,家里不给治,最后送你们二院去了。”
江绪问:“然后呢?”
“帮她筹捐款了,但还是没能赶上。”
诸如此类的话题太沉重,聊不下去。叶昔言只是随便一提,讲完,沉吟了须臾,说:“不过本来救治的希望就不大,拖太久了。”
江绪回到:“总要试试。”
叶昔言说:“试过了,都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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