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之前叶昔言就把空调打开了,此刻屋内比较凉快,一点不沉闷。
两人倒被窝里,亲密无间地贴贴。可能是夜深时刻倦意上头,江绪真困了,躺下去后就软趴趴的,总无意识缩叶昔言怀中,到后面还背对着仰头抵靠着这人。
叶昔言对此挺受用,知晓是想睡了,便没怎么折腾,将手搭江绪腰上就消停了。
临睡前,她还解释了一遍为何会晚归,说:“久等了,辛苦江医生。”
江绪轻轻道:“没等。”
叶昔言凑近,在江绪颈后落下一吻。她绝口不提Cales讲了什么,像是从未听到,完全不清楚。
阴天舒适,天黑到天亮,一夜悄然。
后一日晴转多云,无雨。
大清早出了太阳,但没多久就被灰蒙蒙的云遮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整片天空都一个样,不曾变过。
ebet八点到这边取车,顺路给叶昔言送点东西,食物、酒水样样都有,都是赛车队昨儿白天扫购的物品,他们给叶昔言单留了一份,聚会时忘了带上,今早才一并送来。
陈江潮混在队伍中,他不下山,只是帮忙搬东西,正好过来取烟。
叶昔言收了东西,将车钥匙给ebet,嘱咐几句注意安全随时联系之类的话,随后把剩下没抽的烟全给陈江潮,连开封了没抽完的小半盒都给了,一支不留。
“真戒了?”陈江潮感慨,“怎么最近学这么好了,你不对劲。”
叶昔言睨他一眼,“不要就还回来。”
陈江潮马上收敛,“要要要!别介别介,我不说了。”
吉普车停在这里,白房子就是始发点。
除了ebet,罗如琦和周延他们也陆续过来,一个个都背着打包好的行李。周延的脸色比昨天还差,眼下的青黑更重,一副整夜无眠的样子,可精神头还可以,他不再专门跟叶昔言知会什么,上车时对着外边说:“走了,过几天见。”
叶昔言杵那里不动。陈江潮乐呵地摆摆手,全然不感伤,还挺高兴,实在地喊:“ebet,开车悠着点,记着车上还有一堆人!”
ebet比了个K的手势,酷飒干脆。
邵云峰也来送行,明面上是看看大家,实际是为了苏白。他与苏白太能秀恩爱,才分开几天,搞得像一年半载见不到了似的,恨不得把整个队的物资都搬车上带走。
等那车人都走了,陈江潮恢复正形了些,不那么吊儿郎当,他看看另一头远去的吉普车,貌似不经意地透露:“昔言,延哥前天说,他打算定德国了,就等这次回去。”
叶昔言还是那样的反应,平静地开口:“他一直都是那个想法。”
朋友间的界限得止在某个点上,试探就到这儿。陈江潮侧身看看她,知道这是真没戏了,半晌,含糊地说:“其实延哥也不容易……”
叶昔言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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