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众的车门也打开了,那两个男人从上面下来,向这里逼近。
江绪收拢手心,不由自主就扯住车座上的垫子。
叶昔言在这时说:“不要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下来。”
来不及辨别这话的含义,巷子那头再次传来响动,两辆车突然出现,直接堵住了退路。
夜色太深,今晚无星无月,周围也没光亮照着,瞅不清楚那两辆车是什么车,只依稀能看到上面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径直将两个男的拦住。
知道叶昔言就在那儿,江绪慢半拍地想说什么,可电话被挂断了。
再之后的事与江绪预料的不同,不受控制。
两个男人惊觉被摆了一道,见车子堵了去路就慌了,拔腿就要撤,可没能跑掉,还没行动就被抓住。车上刚下来的五个人将他们围住,戴鸭舌帽那个最先行动,抄起一根粗粗的棍子就下狠手,一棒子打其中一个男人腿上。男人躲闪不及,下意识伸手挡,没挡住,当即就痛得往后倒摔地上,痛苦地哀嚎一声。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很乱,两个男人还击,被踹倒在地,被打……他们被抓住了,被捂住了嘴巴,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嗯嗯呜呜的。再然后戴鸭舌帽那人手上的棍子一下打更高大的男人背上,啪地就断成了两截。男人忽然就软趴趴地跌落下去,站都站不稳,像紧绷的线倏地断掉了。许是恐惧上头,许是想躲避,他的同伴开始猛然挣扎,可惜没用,下一个就轮到他。
夜色遮挡了一切,同伴突然吐了一口沫子,看不清是唾沫星子还是血沫。
被打到起不来了,那几个人才放开了他们。
江绪偏头望了望,认出带鸭舌帽的那个是叶昔言,另外四个分不出谁是谁,不过也不难猜出是周延和ebet他们。
叶昔言只动手,不出声,不听男人跪地上求饶,又结结实实照背上补了两脚。
被踹了的男人想要还手,可惜不能,半死不死地瘫在角落里咳了几下,不一会儿再吐了,嘴里的口水和着血都连成线直直往下滴。
五人中只有陈江潮说了话,故意夹杂着外地口音,讲的普通话很不标准。他问了两个男人的身份,为什么要跟踪江绪,受谁要求,还有想做什么。
两个男人嘴硬,起先不仅不回答,还挺嚣张地挑衅激怒陈江潮,结果又挨了一顿打,有一个眼睛都被揍成一条缝,睁也睁不开。他们想喊想求救,仍是无济于事,附近这么偏僻,大半夜的哪还有人,何况五人也不会给他们喊出声的机会。
江绪没看清究竟怎么了,只瞅见没多久两个男人就趴地上了,身子还颤了颤,抖得厉害。高大的那个哆哆嗦嗦地说着什么,话里带着哭腔,方才还硬气得很,现下却一把鼻涕一把泪。
长这么大,江绪没跟人打过架,也没怎么见别人打架,连闹矛盾的时候都极少,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她微微用力握紧手,手心里都是汗。
并非不忍心,也不是担忧,只是不适应。
时间变得有些漫长,俩男人最终瘫软在地上,像两条有气进没气出的死狗,低低呻吟。
叶昔言上了江绪的车,低着头没太大的反应,让先倒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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