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对贺聿泽,对身边其他的朋友和同事,江绪也尽量不牵扯到她们,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能远离就远离,除了有利益捆绑的柴总他们,她几乎是只身一人面对这些。
大医生能抗事,在与叶昔言视频或打电话时绝口不提自己的处境,连一个“难”字都不曾说,不让对方担忧。她还比较关注叶昔言的比赛,不时就问问,偶尔还能在视频里见到叶昔言的那些队友。
叶昔言想她了,避开队友们开视频时总是哼哼唧唧的,是个娇气包,一会儿说不习惯日本的饮食,一会儿说那边的气候与南城差别太大,想早点回来。
江绪有些无奈,每次都只是听着。
训练之余,叶昔言也没闲着,钱多没地方花,有空就出去搜罗小礼物,都是精心给江绪准备的,打算比赛结束就顺路带回南城。
这人爱显摆,等不及回国给江绪惊喜,隔着网线就在屏幕那头展示自己买的小玩意儿,饰品、纪念物、手工木雕……
“干嘛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江绪好笑,“这么一大堆,到时候怎么带回来。”
“能带,”叶昔言赶紧说,一股脑儿将摞在面前的东西都推身侧,“带不走还可以邮寄,而且延哥他们也要回来,可以让他们帮忙。”
江绪说:“别再买了,太多了。”
叶昔言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唔唔两声,说:“知道知道。”
但挂了视频,还是照买不误。
这一次分别太磨人,叶昔言有些恼,放心不下江绪,即使嘴上不说,也没表现出来。数次想直接坐飞机回国看看,可惜走不了,二十好几的人了,哪能如此任性,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车队都在这儿呢。
面对江绪时,叶昔言不会给对方太大的压力,尽量讲一些轻松的话题,要么就问一下医院怎么样了。
医院仍旧平静,一派和气。
邹行岺几人被刘老他们拖住了,又被前妻一家找麻烦,不比张贤明轻松。
时间过得快,一天接一天地晃过,日日不重样。
忙碌之余,叶昔言会讲些好听的话哄人,会反过来“诓”江绪。
她拖长声音说:“好像有点想你了……”
江绪嗯声。
她问:“你想不想我?”
江绪颔首,回答得挺直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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