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玄冰环已经埋在身体里多年,早就和肉长连在一起,在取下时免不了一番痛苦的折磨,但如果只是这样,裴羽卿当然能忍,她顾忌的是第二点。
如若要使用强硬的手段将环扯下,皮肉拉扯,肯定会制造出大面积的伤口,以她现在虚弱的身体,面临大面积的出血加上寒毒入体,怕是撑不过一晚。
以及最后,这玄冰环的材质稀有,熔点高耐高温,极为坚固,除了配套的钥匙,很难借用外力强行断开,而这钥匙,只有裘亓本人知道放在何处。
裘亓现在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先把裴羽卿身上的血止住。
她起身从房间的柜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来,原身受伤用的都是这种药,应该特别好使。
“夫人,你忍忍,我先帮你止血。”
裴羽卿点头,轻轻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裘亓低头,对上她肩头处的伤口,目光接触到那抹血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颤抖了一下,心口的兽元珠开始蠢蠢欲动。
裘亓咬着唇,用尽全力平息身体里潮涌翻动的气力,她知道这是嗜血成性的兽元珠对血液贪婪的证明,身体的本能在促使她变身野兽扑上去啃噬眼前瘦弱无辜的美人。
裴羽卿等了好些时候,没等到想象中尖锐的刺痛,反而是伤口处被人沾着棉签,力道极其轻柔地碰了碰,然后是一阵微凉的风。
“呼……”裘亓抹好药轻轻吹了吹,才抬起眼皮看着裴羽卿小声问,“血止得差不多了,还疼吗?”
裴羽卿视线落在裘亓脸上,没错过她下唇略深的齿印和眼底没来得及消下去的暗红。
前面说过,原身能够与兽元珠长时间共生就已经十分不容易,所以从未尝试去压抑过兽元珠,而现在,她不止做到了,还能继续面不改色地与自己说着话。
“是不是还疼?”裘亓眼睛眨了眨,又低下头去撅着嘴巴吹气,“呼呼……痛痛飞痛痛飞。”
微凉的风划过细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酥痒,似乎要将她筑起的坚硬屏障瓦解,裴羽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随后十分干脆利落地抬起手,一把捂住裘亓的嘴巴,无情斩断那点异样的感觉,“别吹了,越吹越疼。”
“……哦。”
裘亓:枉我忍着浑身鸡皮疙瘩说这些肉麻话,原来全T是白费:)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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