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乖”字一出来,裘亓耳根子瞬间就软了,像是被顺过毛的小猫似的,身后的尾巴晃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得意。
“啊。”裘亓下巴伸过去,乖巧地张嘴等待。
裴羽卿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那碗解药给裘亓灌下,还不等起身去放药碗,就被裘亓一胳膊抱住了腰。
裘亓顶着毛茸茸的耳朵去蹭她的脸,蹭完之后又把脑袋靠在裴羽卿的肚子上,“今天晚上想要抱着夫人睡。”
裴羽卿身体一紧,腹部的伤口因为裘亓的撞击有些隐隐作痛。
裘亓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僵硬,奇怪地抬起头,“夫人,你不舒服?”
裴羽卿摇摇头。
两人相处这么久,也算是能读懂一点对方的微表情,裘亓敏锐捕捉到裴羽卿刚垂眼看腹部的动作,又想到严晚说她今天外出的事,脸上笑容一收,“你今天在外面受伤了?”
虽然裴羽卿特意洗过了澡,但她刚才距离伤口那么近还是能嗅到一些残留的气味。
裘亓耸耸鼻子,将脑袋凑过去重新闻了一下,这次换了笃定的语气,“就是,你受伤了。”
裴羽卿推开她的脑袋,淡淡道,“小伤,无碍。”
“什么小伤大伤的,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为什么不告诉我。”裘亓伸手去解裴羽卿的衣服,“让我看看。”
裴羽卿忙抓住她作乱的手,“我用过药了。”
“我就要看。”裘亓瞪着她,表情很坚定。
裴羽卿怔住,缓缓松开了手指,没了阻碍,裘亓轻轻松松解开了她的衣裳,低头去寻那肋骨下的伤口。
血迹都清理干净了,还有淡淡的肉红,看上去伤口刚长好,应该是用过人鱼血的缘故。
裘亓对着那地方吹了吹,“刚才是不是撞疼你了。”
许是受过伤的皮肤过于敏感,裘亓这轻轻一口热气洒在腹部,顿时让她浑身都燥热起来,裴羽卿撑在一侧的手指立刻抓紧了床单,声音喑哑,“还好。”
“胡说,明明就痛。”裘亓躺下来,脑袋枕在她大腿上,侧着脸对着那伤口研究,“这看着不像剑刺的,伤口太不平整了。”
而且如果是用剑,以裴羽卿的身手肯定可以防得住不可能会受伤,思来想去裘亓只得出一种可能——暗器。
那就是说裴羽卿是被暗算的。
“嗯,是镖。”
“到底怎么回事。”裘亓问。
裴羽卿垂眸,对上她担忧的眼神,唇抿了抿,用简略的说法把白天的事情告诉她。
“靠?这还是不是亲侄子了!”裘亓气得拿拳头狂垂床板,“凭什么欺负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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