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挹瞪着李悦,咬牙道:“臣何曾污蔑宁王殿下了?”
李悦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喝道:“易牙是什么人物,大家都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个媚上小人而已,将本王与他相比,崔侍郎是何居心?”
崔挹被说中了心思,却也不觉得羞愧,他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宁王殿下居心如何,也唯有自己知道!”
李悦愈发恼火起来,你这倒是挺自由心证的啊,因此,李悦也是反唇相讥:“那崔侍郎居心如何,是否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这边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那边李治听得皱眉,大过年的,没得败坏了兴致。因此直接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正旦大宴,不可继续纠结口舌之争!崔卿若是醉了,便先去偏殿休息吧!”这明显是拉偏架,而这会儿崔挹也有些懊悔,原本以为李悦就是个不懂事的黄口小儿,哪知道这位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他这会儿再环顾左右,发现许多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悄悄离他远了一些,他有些羞愤,当下拱手拜了拜:“臣不胜酒力,还请陛下恕罪!”说着,便跟着引路的宫人离开了。
崔挹搞了这一出,却也让李悦变得显眼了起来,以前真正注意李悦的人其实并不多,这年头消息并不灵通,一些人并没有将宁州那边发生的事情跟李悦联系起来,尤其,上层还有意封锁了消息,以至于一些出身不高,或者是官职比较边缘的并没有意识到李悦的特殊性,如今被崔挹这么一闹,顿时,起码在场的官员都联想到了大部分真相,一个个看向李悦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起来。
李治心中恼火,恨不得将崔挹直接砍成十七八段,这些该死的世家,无德无能,倒是挺能添乱的。
不过,表面上,李治还是得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对房遗爱使了个眼色,房遗爱立刻会意,立马麻溜地起身给李治祝酒,然后又带了一点兴奋说道:“趁着今日,臣还想要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李治来了兴趣,不由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房遗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公主之前身体略有不适,请了大夫上门诊脉,说是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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