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想要从闽越购买丝绸,也是出于这样的心思。他其实更想要购买钢铁,但问题是,这玩意是敏感物资,闽越那边出产的那些,大半都是被朝廷收购了,其他的也主要是锻造成各种农具和机器构件,也就是在夷州那边发现了铁矿和煤矿之后,才将一部分的钢铁作坊转移到了夷州,在那里打造各种兵器还有一些敏感性的东西,平常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装备在船上还有其他地方。李敬业对此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李敬业知道,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得有钱才行。安西那边,李家固然赚钱不少,但是安西距离扬州实在是太远了,从那里调取钱财,一方面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另一方面速度太慢,根本来不及。而若是能够跟闽越做生意,闽越现在到扬州简直是再快不过,乘坐那种专门的叫做飞剪船的快船,一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就能从泉州开到扬州,这样的周转效率,带来的就是钱!尤其,以李悦的身份,敢多查李悦的人很少,就算是李敬业想要夹带什么东西,也能藏得严严实实,神不知鬼不觉。
在这事上达成了一致之后,李敬业又装作是喝多了,抱怨了几句武后,然后就自觉失言,摇摇晃晃地起身表示要告辞了。
李悦送走了李敬业,回来喝了一大碗醒酒汤,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很少饮酒,这一次为了陪李敬业,却也喝了不少,倒是没有大醉,却也有些难受,他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往后一躺,就开始思考起了李敬业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新城公主从外面进来,见李悦模样,也在旁边躺椅上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李敬业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悦摇了摇头,说道:“他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跟我说啊!他就是说,想要采购一批丝绸而已,不过我觉得,他一定另有所图!”
新城公主问道:“那你答应了没有?”
李悦笑道:“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答应!”
新城公主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真要是搞出什么大事来,回头可别牵连到你!”
李悦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我就是卖了一批丝绸而已,这玩意除了能当衣服穿,也干不了其他事情了,他就算是有其他想法,又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新城公主没好气地说道:“你就钻钱眼里面吧,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会跟你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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