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很快,他大概真觉得他不大聪明。
这天,家门口来了几个人,骑马而来,风尘仆仆,很显然,这是赶了远路来的。张口一说话,燕京口音。一行人护卫个不年轻的妇人,这妇人遮挡的严实,没看到容貌,在门口就道:“禀报一声,天庙来人了。”
那会子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二门了。听见声音就折返回来了。
天庙的?
要债的?
这个自家娘不能见呀,身体不好。
他恭敬的将人往里面请,很客气的又说了,“被接到行营去养身体去了。”
接待不了。
说着话,请人叫大妹妹过来,帮着招待女客嘛,今儿来的都是女客。
然而一听当家的不在,人家也不坐了,“敢问行营怎么走?”
林雨权马上道:“晚辈给您带路。”
能来的必然不是跟自家娘亲关系疏远的人,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到了行营,先叫人在外面安顿,她进去禀报。可自家娘也不在宫里,去了翠云山了。
老头儿乐的不接见,只道:“先给安顿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给安排食宿,叫人招待着,然后他免不了叫了驿站的叮嘱几声,别给怠慢了。谁知道安顿完才要告辞,一位女将过来,打听呢,问:“金家住哪里?”
金家才来,还没那么大的名声,别人也不能知道。
林雨权又代劳,将人带到了金家,她以为是自家小妹的故交。
林雨桐确实跟吴六娘比较熟悉,其他几人倒是不认识。不过戴着围帽这个?她看林雨权:谁呀?
林雨权摇头!
然后人家摘下围帽,林雨桐瞪大了眼睛,“范学监?”那愕然只一瞬便消失了,她马上亲亲热热的,“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这就叫人给您收拾院子去。我娘可想你了,我爹也想你……”“闭嘴!”熊孩子就是故意的。
林雨桐嘿嘿笑,挨着她坐,在她身边一挤一挤的,“您怎么来的?”
范学监冷笑,“你不知道?你少给我装糊涂,你娘跑了,你总不能也跑了。为什么来的,事情怎么解决,你总得给我个章程。”
这个呀!
林雨桐就站起身来,主位上落座了,“您要问我这事怎么解决,您还别说,我真有法子。”
范学监斜眼看她,“好好说话。”
林雨桐就笑,“我说出来您先别急着骂,您看成吗?”
说!
范学监嘿嘿的笑,“要叫还钱,肯定没有。新朝施恩,便是外祖父手里攒着银钱,这些也都施恩给边关将士了。求稳,这个恩就必须赏,先生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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