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墨心里叹气,文龙还是更熟悉在韩山的生活。过几年吧,等干不动了,彻底的退休了,还回韩山去。
省下的就是房子再过户。林大牛压根就没接,直接叫过户到桐桐名下,“给四丫吧,倒来倒去的,怪麻烦的。”
文心也把小院子直接给了儿子,过在了儿子的名下。
文荟和文茂家的都没成年,房子分别房在两人名下就完事了。
小四婶特别热情,“房子我昨晚都叫人打扫了,也瞧了,需要大动的不多。回头买些家具,这就能住了。以后来省城,咱就去那边。房子尽够住的!”
林雨桐只随口搭话,心想着,一年里除了年节要登门,以后去的机会也不多了。夏家的人再去住?不可能了?她肯定接了父母过去一块住的,那里当家做主的跟江家和夏家的其他人都无关了。
金夏偷偷问妈妈,“不是应该更亲近了吗?怎么还不如宅子是太舅爷爷的时候呢?”
是!人就是那么奇怪。江映民站在那屋子里,大家进去不说是主人吧,但从不会感觉自己是客人得拘谨。换给夏文茂了,叫人从心底竟是再也无法亲近的感觉。
她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有时候亲疏远近就是如此。亲――得心里跟你亲才行。甚至于,亲――仅限于一定的时间段。
跟某些人或许只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缘分。
孩子似懂非懂,不过还是从小人书上搬了一句:“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对!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事叫林大牛很是怅然,哪怕在随后的比赛里,林雨桐拿了全能冠军,也没能叫他心情稍微舒畅一些。省城,不是一个叫林大牛愉快的地方。他在这里重拾了很多东西,可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很多东西。
因此,那两套院子林雨桐都没去第二次,只把钥匙给了大姑,叫她帮着照看,一家子就往家里赶。
长子一走,江映雪就躺下了,说是中暑了。
夏九墨坐在边上给打扇子,“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咱们那个时候,跟兄弟姐妹不争,那是因为咱们过的富足,从没缺过啥东西。后来,日子难过了,相互扶持着也走了这么些年了,情分实实在在的。可这些孩子不一样……闺女嫁了人了还好,家里娶了媳妇就是这样的。算计多寡,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这是老大这边没媳妇,还好点。文茂那媳妇……大体没差,这些年别管咋说,总归是护住了文茂。她那家庭,她那父母……她不善算计也不可能。文龙吧,在别的事上都瞧的开,但在这事上……迟早能想明白的。他不是跟咱们生分了,他是心里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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