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陪在奚颂和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物,哪里是简单的一条狗,他掌握的权势甚至比一些留着奚颂和血脉的人还要多。只是奚从来纨绔,被奚从严推出来吸引火力,愚蠢不自知。
他骂别人是狗,也不看看自己背后的主子,有没有本事让他乱吠。
说到这里,管家欠了欠身:“我去厨房看看各位的午餐,招待不周,见谅。”
他完完全全把他们当成外人,说完就真的撇下这群人走掉了 。
等他走开,有人痛骂出声:“老不死的东西!”
“好了,吵什么!都省省力气。”他们中间辈分最大,资历最老的奚颂堂坐在主位上,用拐杖杵了杵地板,“我哥哥,你们父亲刚死,有什么话不能留着晚上说吗?”
威慑了众人,他和奚从严交换一个阴郁的眼神,又如老僧入定一样闭上眼睛。
晚上八点,奚家餐厅。
除去主桌,其他桌全部坐满来宾,所有人都等着奚以颜到来。
突然,坐在最外边一桌的人先后站起来,恭敬地喊着来人:“小姐。”
他们这桌起来了,其他桌也赶紧跟着站起来,和走进来的人打招呼,只有几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
奚以颜挽起长发,穿守丧专用的黑衣,脸色和左胸别的花一般苍白,奚绣和她装扮一致,低调地跟在后边进来。
“黎叔,怎么还不上菜?”奚以颜姿势优雅,颔首问候众人,“各位都等急了吧,先坐。”
谁不知道奚以颜就是故意这样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虚伪地说:“没有,现在上菜正合适。”
“小姐,是我疏忽了。”管家招手,示意下面的人通知厨房上菜。
奚以颜淡定地和各桌的人打招呼,在一声声“节哀”中走向主桌。
直到最后一桌,她还没有开口,奚颂堂便开了口:“奚以颜,看来你昨夜睡得很好啊。”
他声如洪钟,又连名带姓喊着奚以颜的名字,整个厅都安静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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