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忽地下大了起来,雨刮器快速摆动,道路上的车流一齐慢了下来,栗颂茫然地开着车,手机消息提示他预定的套房已经一切就绪,他却一时不知走的是去公司还是去酒店的路。
后来那次的运动场,全看台的人都为他起立欢呼,他在最后两圈的时候开始加速,同学们大喊 “栗颂加油!栗颂冲啊!”有不少女生激动得要哭出来,她们在看台围栏边,有的冲到跑道边上,声声为他助威,准备好水和毛巾,看他冲向红色的终点线。那一次他的成绩打破了校运会叁千米的记录,无数老师同学为他喝彩。
但是他确信郁婉宁没有出现,甚至在运动会结束之后他有几次想问她那天怎么没有来。只是想要亲口问问,就连答案都不重要,但都被她有意识的躲开·····他只好作罢,未曾想到,仅仅半个月不到,他的生活又徒生剧变,从此两人几乎再未开口言语。
郁婉宁从那幢老洋房出来就被大雨浇了个透,雨水湿湿冷冷地裹在身上,在面颊上和泪水交缠不清,整个人透着狼狈不堪。
糟了,她猛地抓住皮包,拿出手机,上面果然已经全部是栗颂的未接来电。
她又失约了。
心揪成一团,所有歉疚和伤痕在雨水拍打中发涨般得疼痛。
手颤抖地不像话,百般用力却按不下键盘。莫名的情绪将她淹没,没有行人注意到她就着混沌不清的雨大哭起来,因为那哭是如此的无声,汽笛声车辙声孩子的奔跑声、商贩收款的声音都比这哭声响亮一万倍。天空仿佛将她放肆的情绪收拢了去,洒在松汇市,成了这一场大雨。
栗颂在盲目的转弯过后接到一通电话,对面的声音混杂着雨声淅沥不清,音色却是他百般的熟悉,“栗颂,我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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