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成叹口气,内心里面已经开始嫌弃太子是败家子了,“在此之前,娘娘管着内务府,咱们只管忠心办事儿就行了。太子一经手就要勒索税银,这银子能是好动的?他就不怕用了咬手。”
“你少说两句,传出去了是大不敬。”李煦提醒了一句,心里面也觉得太子这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曹寅想拖几天,凭空弄不出银子,把税银给了太子今年怎么办交税?他把密信和太子的信件送到京城,听候康熙的吩咐。
信在还在路上,太子的第二波使者已经到了江宁。太子觉得曹寅之所以不够利索的原因是欺负自己年纪小。
太子的使者咄咄逼人地问曹寅:“当初娘娘使唤你们的时候,你们利利索索的。如今太子让你们做件事就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太子?”
曹寅无论怎么解释对方就是不听,要么今天见银子,要么曹家人头落地。
李煦在江宁也是无计可施,就劝曹寅利索地把这笔银子给了,“今年冬天咱们进京请安,就跟皇上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咱们已经是老奴才了,小主子看不上咱们,估计逼迫咱们拿这笔银子是假,想让咱们把这个肥缺让出来是真。”
曹寅心里面想着估计真是如此,太子想要换一个信得过的奴才坐上三织造的位置,恐怕自己这种老奴才人家用着不安心,也只能回去守着皇上了。
太子的两波使者急于星火,立马催上门来,叫嚣今天要么见银子,要么曹家有人人头落地,让曹寅二选一。
曹寅叹了一口气,把几十万两税银拱手送出,安排他们沿江北上,随后就赶快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三织造名义上是织造,实际上是江南的暗探,情报的集散中心。
不约而同地回去,把太子派使者勒索三织造的事情写了密折告到康熙跟前。
这也是一次投石问路,如果皇上有其他心思,那么就会把他们几个撤回京城,让太子的人接收他们的位置,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安排,到时候他们仍然是稳坐江南,不久以后就会收来皇上的安抚信。
康熙看了信之后勃然大怒!
一国储君难道不知道税银的用处吗?居然挪用税银,到时候黄河泛滥,北边儿减产,流民遍地饥荒四起,没有了银子没有了粮食,户部拿什么赈灾?拿什么救人命?如果户部拿不出银子无法赈济灾民,到时候饿极了的灾民聚集在一起,这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他最后又把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再等等看,看看太子有什么本事把这个漏洞给补上。
随后亲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江南给曹寅,心里面卻是在想,如果太子没本事把这个漏洞补上,那么到了年底,户部那边催着江南要银子,曹寅拿什么给户部?这几十万两曹家上下节衣缩食十多年也未必还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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