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这是两个人在闲聊,毕竟两个人的脸上都非常放松。
而杨丹说的话却不那么让人放松。
“……三哥最近闹腾起来了,不少人找上门去,想要拜在他门下,对了,都是些武夫,三哥把人收下了,一个都没当过。”
康熙脸上带笑,端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趁着低头的时候评价,“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哪怕是吃东西也得挑一挑合不合口味?如此没有挑拣一股脑地收下来,就有些饥不择食了。”
杨丹接着报告:“四哥最近没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他最近三更半夜还不回家,户部的那一些堂官儿小吏们也跟着干熬……”
“他忙什么呢?忙到半夜!”
“粮草啊,算粮草呢。七哥上门求他了,就前几天。所以四哥拼命的算粮草,他都干活儿了,他手下的官员也必须拼命。有不听话的,打一顿赶回家去革职查办。”
康熙的眼神往老四那里瞄了一眼,“老四啊!让朕觉得又固执又心酸。都过年了,就他一个人想着来年大军要调粮草呢。”
杨丹每次汇报的时候绝不掺杂个人感情,所以没有替四阿哥说话。
于是接着报告,“五哥陪着五嫂上香去了,他们家的孩子病了,两个人到处拜神仙。七哥……七哥被七嫂抓破了下巴,这几天在家养着呢,没出门。原因是七哥偏心侧福晋,七嫂恼了……”
“这俩没出息的,他们怕老婆和老婆打架的事不用跟我说了,老九呢?”
反正老七跟他媳妇儿吵架不是一回两回了,每一次都是因为那个侧福晋,康熙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了,再有这种事交给表妹处置,自己这种老头子管儿子家的这种破事干嘛?!
“九哥自从进了腊月就在盘账,十哥陪着一块儿。俩人偶尔进宫看望一下十一,其他时间要么盘账,要么给手下的人分花红。”
“这俩就是俩钱串子,十二和十三呢?”
都不用问十一,这孩子连门都出不了,一直在阿哥所关着呢,差点被关疯,每一天醒来就盼着兄弟们过来陪着自己说说话,盼得眼珠子都红了。
“自从腊月十五之后一直闭门不出,都在家读书教孩子呢。对了,十三去找了一回四哥,四哥在云贵一带的奴才孝敬了一些药酒,十三去找他拿药酒,他没见到四哥人,四哥当时还在衙门里,是弘晖出面接待的。”
康熙对这两个儿子不做评价,让杨丹接着往下讲。
杨丹吸了一下唾沫,因为十四和十五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十四和十五,嗯……嗯……和女眷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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