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薛绍在巡城营待久了,不放过一切可疑之人,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目光似有若无的探究,“府里来了新面孔?”
兰九解释道:“回三爷的话,这位是四姨娘。”
婠婠见躲不过去,硬着头皮站出来,她根本不敢看薛绍一眼,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总觉得他是一只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婠婠把脸埋得深深的,藏住了一双水润圆亮的眼儿,只露出被冻得红红的鼻尖,行礼道:“三爷吉祥。”
披风吹开一角,露出里面暴露的轻纱,掩映着赤裸的胴体,玲珑勾人,哪个男人见了都要血脉喷张,唯独薛三爷仿佛见了洪水猛兽,眼里再难掩厌色。
一阵风吹落了许多树上的花朵,薛绍如沾了邪祟之物,随手一掸,哼了声道:“妖精作祟。”话罢踩着滚落在地上的花瓣,拂袖离去。
婠婠因这一声愣住,她只不过是行了一声礼,没去招惹他,这男人无端端骂人做什么,婠婠一时太过气愤,腮上起了一团粉,回头朝着薛绍的方向瞪了一眼。
薛绍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登时扫了过来,吓得婠婠连忙扭过头,低垂装乖巧样子。
等了一会儿,兰九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主子,三爷走了。”
婠婠才小心抬起头,一脸的不明白,“我也没得罪三爷,怎么瞧着三爷很讨厌我?”
“这与主子无关,三爷本来就不大喜欢女人。”
婠婠睁大眼,“为什么?”
兰九不是好搬弄口舌的性子,但拗不过婠婠的好奇心,透露了几句,“以前老夫人给三爷房里塞过几个丫头,丫头不懂事,往茶里放了春药,被人撞破了捅出来,打这以后,三爷再没近过女人,也很少来家里,快到老夫人忌日,就回府住上几日。”
“原来是这样。”涉及内宅隐秘,婠婠没再问下去,暗暗觉得自己倒霉,薛绍很少来薛家,结果次次都让她撞上,这运气能不能送给别人。
凉风吹过,婠婠下体凉凉的,腿心一股滑润,险些架不住粗长的玉势,她轻咬嘴唇,夹紧腿心,收拢披风领口,连忙离开。
房中,薛凤坐在椅中,正在翻看账本,身上有一股子干燥的皂角香气,穿了件松垮的绸白袍子,没系玉带,胸口敞开,下身着了条宽亵裤,看到她来了,招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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