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站的笔直,没反驳什么,也不接话,那张脸倒是把不服气都写的满满,路行说的对,她才二十四,做不到对那些恶意瞎说的话视如空气。
或许等她到了和路行一样的年纪,才会分析出成熟的解决方式。
起码现在她做不到,也冷静不下来。
路行是长辈,闻栖不会顶撞路行,她不说话不给回应,就是在表态度,对路行的教训不认同。
“算了……”路行对年轻人这种挑衅的态度,还是不大高兴的:“你先回去吧,工作的事我让晚安找你,不用再来公司。”
路晚安:“爸!”
“给您添麻烦了。”闻栖面无表情应了句,连脸上的口红都没擦掉,就这样顶着花脸出去。
她拉开门,外面一大群看热闹的员工不约而同瞬间低下头,不是整理文件就是敲键盘,装模作样。
那个被她动手过的员工在办公桌上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被开掉了。
闻栖没马上离开公司,迈开腿走了过去,看她过来,那个嘴碎的员工吓得不轻,转身就要走。
她快,闻栖速度更快。
闻栖把人拦住,俩指捏住工作牌轻蔑看了眼,威胁道:“这位女士,不管你走到哪,只要你敢再造谣路晚安的任何事,一旦传到我这,我一定亲手缝烂你的嘴。”
路行对闻栖的呵斥并没有磨掉闻栖的脾性,她照样要教训惹到她的人,不但如此,她还高调威胁。
路晚安追到停车场的时候,闻栖已经坐到车里面,她着急拍着闻栖的车窗,闻栖却没有要开窗的意思。
就在闻栖要扬长而去时,瞥到路晚安呼吸起伏跌宕的急促模样,那张脸化了全妆也难掩痛楚,唇都合不上,喘的厉害,血管都鼓起来了,还在坚持不懈要她开车窗。
闻栖没来由一股烦躁,她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你在搞什么!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跑那么快?哮喘犯了怎么办?想讹我身上来,让我照顾你后半辈子?”
路晚安摇头,头发都被急急而流的汗液打湿。
闻栖:“不用替路叔叔说什么,他觉得不对,和我要怎么做不冲突。”
路晚安面露急色,像是怕闻栖下一秒就要走掉一样,手抓住闻栖的臂弯。
她气息羸弱,说的话却字字清楚:“我不是来替我爸说话的,我想哄哄你,我不要你一肚子火气回家,这样会一整天都不开心的。”
她的栖栖,怎么可以就这样生着气回家!到了晚上也不开心怎么办,一整天不都被坏心情占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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