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想要夺门而出的时候恶意锁门绝对是世界上性质最恶劣的行为,其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穿着紧身衣的邪恶组织的杂兵从路边的小萝莉手中抢走棒棒糖。然而和后者所不同的是,我不能指望某个少女或者少年变身成双马尾的马猴烧酒像把杂兵打倒接着将棒棒糖还给小萝莉那样过来帮助我破坏公物制造逃跑路线,因为我想要躲避的那个人本身就已经是马猴烧酒了。
我忙不迭连滚带爬的拼命冲向了大门,而唤作比利的男子也是紧跟着跑了起来;期间安贝利尔偷偷抬手对我施展了某种魔法,不过他很快便换成了无比惊异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随即变得越发灿烂。
确认魔法对我无效之后腹黑的金发帅哥便将目标换成了比利,一阵青色光芒附着在对方身上之后,他奔跑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们这td完全就是在作弊欺负人啊岂可修!
但事实终究就是那么残酷。得到魔法加持的比利率先冲到门边将其反锁了起来,甚至还摆出了一副誓死守卫大门的架势,英勇惨烈得宛如自愿留下来为仓皇逃命中的众人断后准备和穷追不舍的凶恶怪物同归于尽的注定便当的角色。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做,艾蜜琳娜她恢复后绝对会杀死我的!”终于抵达门边的我泪流满面着冲这对好基友(疑似?)拜托道,“请让我过去吧,这可是关乎生死的事情呀。”
“如果你真的对我的小妹做了某些没法让她原谅的事情,你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会轻易放任你离开吗?”安贝利尔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茶。接着才扬起眉毛冲我淡淡地微笑着问道。
兄长大人说的是如此有理,我根本无从反驳,只能在脸上摆出了一副风中凌乱的雷囧表情。
好在艾蜜琳娜并没有继续试着跟我上演全武行,她很快便把爱剑收了起来,恢复成平常那个高贵优雅的形象后走到我旁边淡淡地说道:“总之解药确实有效果。这就足够了。哥,母亲大人又不在吗?”
“她好像是到前线找父亲秀闪光、我是说视察军队去了。”安贝利尔轻轻捏着额前的发丝随意地耸了耸肩道,“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也没啥好奇怪的对吧?顺带一提伊姆丽丝阿姨也不在,所以这儿暂时由我负责指挥。你是打算找些帮手过去么?”
艾蜜琳娜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贝洛克、也就是我追踪的那个恶魔并非泛泛之辈。他甚至携带着死亡礼赞并成功地在一座大城市的底下建立了势力。我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一个人可能会比较吃力,所以才会想要找些帮手。”
“什么,那家伙竟然携带了死亡礼赞!?”从见面到现在都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万事皆在其掌握之中的安贝利尔终于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倒抽着冷气低头沉吟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有些麻烦。我们暂时还没法分兵……”
男子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房间、不,整个建筑内部忽然响起了让人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的警报声。
我们四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不过安贝利尔很快便回过神走到墙边往某个看起来像是装饰的花纹上抹了一下,让那玩意立刻亮了起来,随后一副宛如幻灯片般的画面出现在了墙上,似乎是某种远程通讯装置。
让正儿八经的魔幻全部见鬼去吧,自从亲眼见识过这群家伙的节操后我早已对任何事物都不再抱有幻想了。
“吉克雷姆。这警报声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安贝利尔挡住了大半个画面,我没能看见正在和他通话的人,不过听名字应该是位男性。“莫非有什么情况吗?”
“真是非常抱歉,殿下。”此人的语气很是沉稳,完全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支曼提乌斯族的部队趁着前线的主力部队正在忙碌的时候悄悄跃迁到了要塞附近,并且很惭愧的是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对方。”
貌似我刚才听到了某个相当高大上的词,是错觉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安贝利尔切断联系后转向艾蜜琳娜抓着头皮歉意地笑了笑,“呃。小妹你貌似暂时是走不了了呢。在返回那个新位面之前,有兴趣来看烟火表演吗?”
金发少女多少显得有些咪疼。但似乎也是没办法的样子而点了点头:“那好吧。”
安贝利尔转身向房间中央应该是专门供那位极品无节操女王使用的书桌走了过去,艾蜜琳娜和比利紧随其后。我虽然很想一走了之不去蹚这潭浑水,但无奈解药在艾蜜琳娜手里,再加上又不认识回去的路,最后也只能跟了过去。
书桌边缘处安放着一个小型魔法阵,安贝利尔启动了它,紧接着桌子后面与窗户之间的地板便忽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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