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怀疑减轻了,但并不是完全消失了,无论如何我总觉得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就像是少了一只手那样严重地感到各种不适应。然而不管我怎样努力去回忆,却总是啥都想不起来,仿佛有关于这个不适应感的记忆消失了。这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好现象,所以我始终无法完全轻松下来。
也许通过艾莉希雅的检查能够发现点什么,或许这种不适应的感觉正是深渊残留在我体内的影响也说不定,今天正好可以将之彻底根除。
除了三个预定后(神兽)宫的妹子,其余的小伙伴并没有跟着过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在医院,而是去现场参加联盟负责架设的那座高塔机器的启动仪式了。这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尤其是宝贝妹妹梦云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凑热闹,要不是艾蜜琳娜对自家生产的机器不感兴趣、蓝羽学姐不放心当时依然昏迷中的我,指不定这会儿咱醒来后会无比悲催地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什么,你说露茵?用一万根棒棒糖打赌双马尾纯粹只是见到艾蜜琳娜和蓝羽留在医院里有可能出现某些有趣的事情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才特意留下来的,否则丫绝对早就闪人了。
桥豆麻袋,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提到棒棒糖这种奇怪的东西来着?
还没等我想个明白,艾蜜琳娜便已经带着我们在一扇由精锐士兵把守的厚实木门前停下了。随着金发少女的抬手敲门,我也只得暂时放弃了思考,开始像蓝羽学姐和露茵那样低着头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不管房间里面那位大神是怎样的节操全无下限崩坏,无论对方是怎样的不拘小节从来都不在乎身份的问题,她终究是一个位面的掌权者——不,考虑到恶魔在深渊出现后的溃败,先前他们和联盟激烈争夺中的格鲁尔位面此刻只怕已经拱手让人,这位大神应该控制了两个位面才对。
面对这样的存在,哪怕下一秒丫就会摆出满桌的佳肴用老朋友的架势勾肩搭背着跟你劝酒,至少在双方刚见面的时候最起码的礼仪还是有必要的。
然后在公主殿下推开房门的瞬间我就果断被打脸了。
这确实是一间会客厅,里面桌椅茶几沙发等物十分齐全,不过如今它们全都被丢进了角落里;占据了客厅中央的乃是一张金属制成的床铺,床沿两边伸出来许多可以折叠的金属杆子,顶部安装着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奇妙部件,看上去就像是科学狂人的试验台。
艾莉希雅整个人正趴在床铺上背对着我们不知道捣鼓什么,她的小屁股撅得老高,漂亮的哥特裙也是处于半掀起状态,露出了里面深紫色的复数面包。
今天不是黑色了吗?嘛,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的,我能够理解。
“母亲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艾蜜琳娜忽然头也不回地抬手在我脸上扫了一下,“面包露出来了喂!”
“好痛——!”对此猝不及防的我当即捂住眼睛哀嚎着滚到了地上,“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明明咱什么都没做的啊!?”
“没有为什么,你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这就足够了。”艾蜜琳娜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然后听脚步声她似乎又向前走了几步,“母亲大人,请快点下来。另外之前不是已经让专业人员调试了好这台仪器的吗,怎么你又在捣鼓啦?”
“没啥,我只不过是想添加一些新的功能进去好给周翼骚年找点乐子。比如说电脑配件什么的……”
纸扇拍头的声音。
在蓝羽学姐和露茵的搀扶下我总算重新站了起来,用力揉着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可以看到某位面bss此刻正泪流满面着抱头蹲在地上,抬起一双水汪汪闪亮亮的大眼睛用满脸无辜委屈的表情望向了自己的女儿,那激萌的天真模样哪里像是势力范围扩展到了两个位面的一方之主了,根本就是一只刚刚十岁出头的小萝莉啊岂可修!
联盟的吐槽役们,尔等长期与如此性格的女王陛下相伴真是辛苦了。
“姐姐在欺负妹妹。”蓝羽学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露茵也随即在旁边帮腔道:“一点没错。正宫大人你瞧艾莉希雅多么可怜,稍微让她一些就是了。”
我见此情形亦是毫不犹豫地推波助澜道:“是呀是呀,拿出你尊贵公主的样子来吧。扇子是用来给你遮脸的,不是让你拿来拍人头的。”
金发少女那个又好气又好笑啊,不甚理想的胸口都剧烈地起伏了起来:“你们几个要不要这么上道啊,她卖萌你们就跟着起哄?另外蓝羽,我才不是这个无节操的姐姐,而是她的女儿啊喂!”
讲道理让一个不知道你们俩母女关系的陌生人来看,绝对百分之百会认为你们俩是姐妹的好吧?毕竟这位母亲大人的外表实在太有爱了……
天然呆对于艾蜜琳娜的抓狂表现得很是淡定:“嗯,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说说。”
随后黑长直就被公主殿下从我身边抓走将她的脑袋揉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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