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拉住自家小崽子,轻轻拍了下小莫的脸,“嘘!现在不要去打扰姐姐,她需要自己一个人。”
小莫气鼓鼓道:“是另外那个大姐姐吗?我要去找她算账!楚欢姐姐可是我莫大郎要保护的人呢!”
童言无忌,姐无奈的摸摸小莫的头,抬眸时视线与前方的绅士爷爷对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情爱里无智者,感情会让人变得不理智,会情绪化,正因为有了这些坠落谷底时的怅然与痛苦,在拥有的时候才越觉弥足珍贵。
楚欢本来还想踏上两脚,最后忍住了,在外面自顾发了通脾气,反正头盔戴着,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重新骑上小绵羊,又冲出两百零一米——
那辆小绵羊又突突突地回来了,主人风风火火的下了车,又从地上捡起那被揉成皱巴团的门票塞进口袋。
这次倒是没上车,而是在原地站着,几分钟之后摘了头盔,一屁股坐在了小绵羊上。
楚欢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辜负香丹婆婆的好心,自己去又怎么了?去!一个人照样很快乐,但是摸到那票被自己发脾气弄坏了就觉得好难过,生气归生气,糟蹋票干什么呢?
她悲从心来,将票拿出来放在手心弄平整,海洋馆三个大字上面竟然隐隐约约浮现了俞樾的模样,这就算了,旁边好像还出现了乌兰芝。
说不出是被吓到还是难受,她抹着眼角,本想憋一下没憋住,毫无形象地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放声大嚎震动了左邻右舍,也将远处素凤姨手上的两只大母鸡惊得蹦了下来,飞扬了一地的鸡毛。其中一只挣脱了绳子,直直窜到楚欢面前,咯咯哒的叫个不停,与楚欢的哭嚎成了交响曲。
旺财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抓鸡抓又抓不住,对着母鸡喵呜叫个不停,场面可谓说是狼狈又热闹极了。
楚欢闭着眼睛嚎的,因为这样能忘我一点儿。她在街坡寨出生,在这里长大,父母从不要求她掩饰自我,只教她肆意欢笑,只要没有打扰他人,想哭便哭好了,情绪不需要压制,倾倒出来反而是件好事。
这里所有人她都很熟悉,没有任何防备,没人会笑话她。
楚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只母鸡正扑腾着翅膀从半空中对自己扑过来,一时之间哭都忘了,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乱登的鸡脚,把眼泪都擦了个干净,晃着头把鸡毛抖抖,咬牙切齿道:“一只鸡也敢来欺负你小楚爷?”
话音刚落,一团胖乎乎的橘猪刚巧扑进怀中,把小绵羊都震得抖了抖。
猫毛和鸡毛在眼前起飞,楚欢一手抱猫,另一手提溜着老母鸡,刚巧和跑过来的素凤姨对上。
“哎呦喂小楚啊!你哭啥啊?隔老远听你在这嚎。”素凤姨看楚欢眼眶红红的,显然是真伤了心,皱着眉头,“你告诉姨,谁欺负你了!咱们村里的那个小地痞前阵子欠了俺的钱,我让他替你教训教训!”
“不必了姨,有什么事吗?”楚欢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抽出纸巾来擦了鼻涕,才发现好多人的眼神都含笑落在自己身上。
哎呀ga,干嚎一时爽,嚎后火葬场,好像是有点丢人呢?
“这是你翠花婶托我给你拿过来的老母鸡,吃了很补的,还有一只是我拿过来的。”素凤姨乐呵呵的,脸色红润,好像还圆润了不少,“这不是也要元旦了吗,就赶紧现在给你送来,要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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