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穆以安快给她跪下了,大眼睛里面全是愧疚:“含章……我错了……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眼神到处飘乎,突然灵光一动,自己往后头坐了坐,然后小心地抬起戚含章的右脚。
“诶!你……”
“我帮你揉揉吧!”穆以安一脸求饶的表情。
戚含章被她胆大妄为的举动吓到了。
穆以安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脚踝上面,隔着袜袋的温度显得更加真实。穆以安的手十分娴熟地按摩着她脚上的穴位,帮她缓解疼痛还一边叨叨叨:“我在边关的时候跟着军医学的,边关将士操练,时常扭伤脚。我爹有一次以为自己还年轻力壮呢,也扭着了,我才跟着学的,你都不知道,老头儿那眼泪鼻涕感动得呀!”
戚含章脸都红了,穆以安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为什么脸红了啊?!
这、这、这朋友之间不是常事吗?!
小时候、小时候穆以安也帮我按过的啊!
我们连同一张床都睡过为什么我现在脸红了?!
戚含章满脑子飘过宫里嬷嬷们逮着她灌输的那些妇德、贞节云云,脸烧得通红。
穆以安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十分认真地盯着她的脚揉,时不时还来一句:“含章你的脚真好看!”
戚含章:“……”
脸更红了。
穆以安发自内心的话却在戚含章的耳朵里硬生生拐了七八个弯,走向了一个完全不知名、她自己掌控之外的地方。
戚含章的脚很小巧,十分白皙,皮肤很滑,握着就像一块软白玉,很衬手。
穆以安自己的脚比她的要大,而且长期骑马,脚上已经有了些许变形和星罗棋布的小伤口。她有些自卑地往后缩了缩脚,但更加小心地捧着戚含章的脚。
两个人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在大帐之中沉默不语。
气氛越来越诡异。
直到——
“公主,我把您的骑装送过、过、过、过、过来了。”
玉璇掀开帐帘,在一瞬间结巴了。
她做昭平公主的大宫女多年,最后一点职业素养挽救了那件差点掉到地上的骑装。
玉璇:“……”
我看到了什么?!
穆小姐在帮公主捏脚!
这、这、这好像没什么不正常吧!
公主脚受伤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没什么不正常啊!
是啊!就是太正常了所以就很不正常了啊!
玉璇也跟着脸红了。
穆以安:“玉璇?你怎么脸红了?是帐中太热了吗?”
玉璇:“……”
戚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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