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羽有些自责,与小丫头相处了两个月了,这才是第一次发现她来月事会疼,之前在浮梦居就算是注意到她脸色不好,也想当然地归结为了疲劳所致。看着她明明痛到不行,还一副坚强忍耐的样子,丁其羽心下叹息了一声,要何时才能让小丫头完全放松下这故作坚强的伪装,完全变回一个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啊?哪怕任性娇蛮都无所谓,只要她能不那么辛苦…
丁其羽捏了捏拳头,扔下了自己肩头的包袱,大着胆子起身坐到傅如清身边,在傅如清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伸出了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一边柔声问道:“这样靠着会不会舒服一点?”
傅如清正竭力忍耐呢,突然就落入了这个陌生却温暖的臂弯,心儿猛地颤了一下,她自己来不及想清楚那到底是吓了一跳还是悸动不已,只是习惯了拒人千里,下意识地挣扎着要从这个怀抱出去。
丁其羽感受到她的抗拒,手臂上加了点力道,轻松镇压下她无力的反抗,轻声细语地抚慰着她的不安:“别动了,小丫头,是不是没力气?你就当我是个垫子、是个软榻,好不好?”又认真地补充道,“有我在,你不必强求自己忍耐啊。”
傅如清坚强清冷了多少年,她从未期盼过会有这样一个肩膀、一个臂弯,能借她依靠、能护她温暖,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就像是生命里不期而遇的的惊喜。竟有一股浓浓的委屈夹杂着感动冲上心头,鼻尖有些酸涩,她闭上了有些朦胧湿润的眼睛,不再反抗,反而微微侧头,靠近了丁其羽的颈窝,鼻息间萦绕着这人独有的气息,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伪装。她突然好想问问身边这个人: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么多委屈?突然就想将过去一切的委屈酸楚都“怪罪”在这人身上,怪她的来迟,因为傅如清知道,此刻小心护住自己的这个人,一定会老老实实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宠溺心疼地安慰自己,迁就着自己的无理取闹。
银粟被二人和谐温馨的场面所触动,眼眶也有些红,小姐终于遇上了那个能呵护心疼她的良人了,她是不是再也不用活得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怀里的人儿放松了身体,丁其羽揽着她的胳膊轻轻拍着,犹豫了片刻,像是哄孩子一般,柔声道:“我给你揉一揉,好吗?舒筋活络了就不会那么疼了。”一边征求着同意,一边将自己空闲的、微凉的手放到了脖颈处暖着,准备先捂暖和了再替小丫头揉揉疼痛的肚子。
片刻的静默之后,才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应声:“嗯…”丁其羽唇边扬起了一个暖笑,待到自己的手不再凉了,小心将原本暖在她腹前的手炉挪开些许,温暖的掌心触上了那平坦的小腹。
触上的那一瞬,傅如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面纱下的脸燃起了红云,不自觉地把发烫的脸颊又往丁其羽的颈窝处挪了挪,仿佛想将自己藏起来一般,捧着腿上的暖炉,攒紧了白裙的布料,心儿也完全跳乱了节奏。
丁其羽嗅着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萦绕鼻尖的冷香,眉眼间都带上了笑意,一下一下轻柔地替傅如清揉着小腹,动作是万分地小心翼翼和疼爱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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