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澍这才注意到了傅如清身边多出来的丁其羽,看装束看不出丁其羽的身份来历,此刻听到这样的称呼他心里一沉,浓重的危机感爆发出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子横插一杠?要是得不到清妹,那么以后清妹成了家主,自己就必将失去一切。
傅如清叫丁其羽“羽”完全是出自简洁考虑,叫出来才发现亲昵过分了,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纠结也不是她的性子,羽就羽吧。
因为这个“羽”,丁其羽忘记了方才的不爽,自己已经和清儿心意相通了,闲杂人等不足为惧,拱手对傅澍礼貌道:“傅公子,在下丁其羽。”她也搞不懂清儿的“负数”表哥为什么会姓傅,更懒得去想,管他是负是正,只要在清儿眼里都归于零,就行了。
傅澍根本没有搭理丁其羽的意思,继续对傅如清殷勤道:“清妹,舅父应该明日就到了,你要和他竞争,要不要先去看看城郊的矿,我可以带你去。”
丁其羽心情好,不甚在意这人不礼貌的行为,但傅澍的举动却引发了傅如清心里浓浓的不悦,对丁其羽柔声道:“…羽,进去吧。”说完便与镶城总管事交代了几句,走进了侧门,完全将傅澍晾在了一边。以牙还牙,你既不想理其羽,那我也没有必要搭理你了。
丁其羽知道清儿是在为自己出气,心里暖暖的,与傅如清一同去了客栈后专门为傅如清辟出来别院行馆。因为新要求的房间还在收拾,丁其羽自然地蹭到了如清的书房去陪她,一路上傅如清都没有说话,见银粟出去安排事务去了,丁其羽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问道:“清儿怎么啦,还在生那个‘负数’的气?”
这些天来,傅如清对牵手这样的触碰已经很习惯了,启唇道:“镶城的管事里,有人跟他走得很近。”愈发地喜欢将这些烦心的事情倾诉给丁其羽听,哪怕她不擅长商道、可能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她能耐心听自己讲一讲,能安慰鼓励自己几句,傅如清也就很满足很开心了。
丁其羽不了解个中详情,也确实帮不上忙,伸手揽过如清,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他不是你手下的人吗?”
傅如清微微摇了摇头,在丁其羽肩头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好,闭上了眼道:“不。他是我爹的人…”
傅澍是傅如清姑母的独子,因为傅澍的父亲当年乃是入赘傅家,所以傅澍也就随了母姓。他爹娘在很久以前就想撮合他与傅如清的婚事,曾经还与傅盛夫妇提出过娃娃亲的提议,只不过被傅盛夫妇一致委婉地拒绝了。受了父母的影响,傅澍也自小便认为傅如清将是他未来的娘子,若无意外,傅家家主之位日后是一定会落到傅如清头上的,若能娶到他这表妹,任清妹此时再怎么强势也得出嫁从夫,整个傅家就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更何况傅如清幼时的水灵模样,傅澍是一直记得的,就算后来遭了难毁了容貌,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却是有增无减,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的,退一万步,就算那面纱之下真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他得了傅家,还愁没处找漂亮姑娘快活么?虽然舅父现在是完全管不着傅如清了,但傅澍还是相信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他以为凭他对傅如清的了解,清妹一向清心寡欲,不会对人动凡心,婚姻也只能听她爹的安排。所以在站队的时候,傅澍听从母亲的建议,站了舅父的队,也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关系,年纪轻轻就在傅家主手下干到了乾西总管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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